她明白他的意思,她也不想再进警局了,警局的面不好吃,水也不好喝,关键是进了警局,两个人又要被迫分开。
而且这次可不同上次了,婴儿在两个月内长到了五岁,一旦被人发现,会让沈墨言处于险地,所以她必须十分小心的行事,不能给他和自己惹麻烦了。
军大衣脱下来扔进破烂的拉杆箱里。
快黏冻在头发上的帽子也扔进去,弯腰将脚上的食冰兽皮解下来塞进背包。
尽最大的努力,将自己恢复成昨天早上她刚坐车时样子。
身上穿的白色毛衣,已经被汗水湿透,只好将老板娘那块花花绿绿的围巾抖干净,披在身上。
再将装着乱七八糟的行李箱子盖上,抬脚一踢,将它踢进一边的枯草丛里。
就把它留在这里给需要的人吧,不过估计连乞丐也不需要这些破烂。
……
来不及整理自己头发了,她背上包抱起沈墨言,就向镇上跑去。
孟成真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镇,从来没有来过,晚上五点半左右,她在路上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能住宿的旅店。
一时间心急如焚,她已经要抱不住沈墨言了,五岁的小孩已经大了,他又比普通五岁孩子沉得多。
只能不断得将下滑的他往上墩。
正好看到前面有一个人,一个五十来岁的婶子出来倒垃圾。
她赶紧拖着两条小细腿跑过去,急切得问:“嫂子,你们这里有住宿的地方吗?”
门口的院子亮着灯,那个五十多岁的大婶借灯光看了看她,挺可怜的一个小姑娘,身上也没穿个大衣外套什么的,就披了个花花绿绿的大围巾,那肩胛骨瘦的都露出窝了,怀里还抱着个孩子。
头发上的霜冻得哟,就跟白毛女似的,可怜兮兮的样子。
“你是来探亲的?没找到亲戚?”大年初三四回老家探亲的人多了。过年了,正是走动亲戚的时候。
孟成真正愁没借口呢,立即附声道:“是啊嫂子,我从挺远的地方来的,路不好走,搭的车又坏了,我还带着个孩子现在找不到住的地方,急死我了。”
“唉,都是这场暴雪闹的,不过我们镇上倒没多少雪,雪都刮到香山那一块了,香山现在进不去了,好多人说那边昨晚发生了地震和雪崩,还有说香山地下有冰川,地震把冰川给震出来了。”
孟成真:“……”永远不要低估人们的想象力,不管多么荒谬,他们总能在谣言中用群众无穷的想象力,总结出事实的真相。
“姑娘,你往前走吧,那边有个平安饭店,里面可能还有住宿的地方。”
“呜呜呜,谢谢嫂子,谢谢了。”终于找到住的地方了,孟成真高兴的用尽全身力气将沈墨言往上送了送。
刚走了两步,后面大婶追上来,“姑娘,就你和孩子?出来走亲戚怎么不带个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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