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用开水与进口奶粉冲了一大碗,拿着勺子匆匆走到沙发边。
婴儿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好像停止呼吸了一样。
孟成真慌乱的蹲下身,在看到毛巾里的婴儿微微转了下脸,朝着她的方向,心里才松了口气,手捏稳了碗。
刚才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在冲奶的时候,他悄悄地离开了,再次失去地窒息感让她差点没打翻了手里装奶的碗。
在她短暂的一生里,瞬间失去过很多东西,包括亲人。所以,从此以后,她就特别害怕失去,不管失去什么,虽然后来的她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了。
“我给你泡了奶粉和饼干,你吃一点,补充体力,很补的!多吃点。”她说。
说完就用勺子挖了点,吹了吹放到他嘴边。
小墨言张嘴都有些费力,他慢慢地就着勺子抿,一勺要抿个好半天。
现在连吃东西都这么吃力了吗?以前大口大口明明很爱吃的。
孟成真眼圈又红了。
她憋着嘴,又挖了半勺,凑近了小心冀冀地喂。
“多吃点,慢点吃,还有很多,你可不能有事啊,也不能生病,要是生病了,我带你去医院,他们肯定会说我虐待婴儿,把我抓起来……”
“到时候……”她说着说着忍不住笑了,看着自己瘦得跟树枝一样的爪子,“她们要看到我的样子,或许会改变主意,留在医院,因为她们会觉得我是个神经病,呵呵。”
“一个人体标本带着另一个人体标本,你说好笑不好笑。”
当然,婴儿没有笑。
一勺又一勺,过了很久才喂完了一碗牛奶饼干,她仔细帮他擦了擦嘴巴,又摸了摸他瘦的只剩下的硕大头骨,“你有没有好一点?要不先睡一会儿吧,等过一会儿我再叫你,我们再吃点。”
婴儿抿了抿嘴唇,只动了动额头,大概是连话都没力气说,又或者想节省身体的能量,减少支出。
她真的很担心,担心他会睡着了醒不过来,担心这会是他们最后一面,她忍不住低头在他额头亲了一下,“你好好睡,梦里谁叫你,你都不要跟着走,一会儿我叫你吃奶……”
孟成真用衣袖抹了下脸颊起身,给他盖了盖被子,然后去冷藏把之前做的三瓶玫瑰酱拿了出来。
这些可都是“小药片”泡出来的。
她到厨房,把锅端出来,像炖鸡一样,把那块肉扔进去小火慢炖,什么调料也没有放,只放了点点盐,和几大勺玫瑰酱。
屋子里立即充满了玫瑰香而不腻的味道,她这个时候也饿得饥肠辘辘,一边看着火,一边将一大瓶玫瑰酱挖进了肚子里。
她本来想的是,这块不知道什么肉,既然肉这么难切,营养价值看样子很高,那么就像炖鸡一样,文火慢炖好了,最好把里面的不管是蛋白质还是什么有机物、浸出物等鲜香物质尽可能地全溶解到汤里,这样不仅汤汁鲜醇味美,也非常好消化,到时候小墨言也可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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