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好些了,有时候静静地一句话不说。”张婆子想了想,“她始终是个女人,哪能留在张家一辈子?再说爹娘都会老的。”
莫振邦看着婆娘,“是你兄弟又来托你给月桃找人家了?”上次的事发生后,正儿八经的人家谁会要这样的媳妇儿?再加上有时候疯疯癫癫的,这不是找了个麻烦回家吗?
“我是这么个意思,今儿三嫂子叫我过去,说是村头的牛四央她寻门亲事。”张婆子也知道自己的侄女想找一户正常人家是不行了,至于那牛四,曾是凤英的男人,年纪又大,说不定能成。
“能成自然好,若是人家不愿意呢?”莫振邦道,“月桃的病毕竟没好,吃药还得花银子。”
“这些我知道。”张婆子接过话,“你也要看牛四他至今没有孩子,月桃年纪小肯定能生。再说病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好了。”
见婆娘已经打定主意,莫振邦也没再说。张月桃毕竟受了一年多的罪,有些可怜,找个人照顾她倒也是件好事儿。
这时,宁娘开始往矮桌上端饭,小儿子一见她,挥动着小胳膊就要找她,嘴里呀呀着。
“老二那边来信了。”莫振邦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说是年底会回来一趟,只是过年要留在谢家过了。”
“这么远,来回跑什么?”张婆子心里是高兴地,嘴上却永远这样,说着相反的话,“天冷了,冻坏孩子怎么办?”
“他还说,城里的院子空着,叫咱们去那边住。”莫振邦又道,嘴上挂着不易察觉的笑,他高兴,自己的孩子个个都是好的。
“去那里住着多不自在。”张婆子摆手,那里的人她都不认识,在村里她可以随便串门,跟人家夸一夸自己的三个儿子和儿媳。当然她开口的时候一般会说:我家那不争气的谁谁!
“现在家里这么好,也不知道大钟怎么样了?”莫振邦想起远在塞外不知是死是活的侄子,一声叹息,“也不知道写封信回来。”
“他又不识字,怎么写信?”那个侄子就是个祸害,张婆子可不希望他再回来祸害莫家。“对了,你等着给我捎块料子回来,我想做件新衣裳。”
“不过年不过节的,做衣裳?”莫振邦问了声。
“老二秋闱都过了,回到家里当然要请客。”张婆子打算着,孩子这般长脸,自己哪能寒酸?“我一个堂堂举人的娘当然要穿的好些。”
天越来越凉,农家的屋顶冒着炊烟,正间屋里传出一阵菜香。东厢屋的门关的紧紧地,灶前蹲着一个男人,拿着火棍在生火。
“咳咳!”莫恩升揉揉眼睛,他记得莫恩庭给过他一本书,讲火的原理,他还记得,自己说过烧火是女人的事……
“三哥快来!”里间的莺兰叫了声,“榴莲又尿了!”
作者有话要说:基友文文,求收收。
《暴戾将军的代嫁娇妻(重生)》,by玉楼点翠。
香香,真·侯府嫡长女,却在穷乡僻壤过着无爹无娘的苦日子。
一朝迎回府,却为代嫁,嫁给暴戾将军顾恩泽。
且,他和东陵侯府有杀父之仇、抄家之恨!
是夜,她芳魂消逝,模糊听到:入了我的门便是我的妻,厚葬。
一朝重生,
新婚夜深时,顾恩泽才着一身冷硬铠甲回家。
香香巴巴迎上去,巧笑倩兮软甜道:夫君你好帅,你身披铠甲,脚踏祥云,是我的大英雄!
顾恩泽铁青着脸,冷斥:休要多言,媚色惑我!
后来,顾恩泽:真香。
香香以为余生永无天日,却迎来一世宠溺,一世尊荣,抛弃她的东陵侯府皆数伏跪于她。
【小剧场】
香香嗲声道:夫君,东陵侯府曾放狗堵我。
顾恩泽面无表情:来人,围了东陵侯府,放狗。
香香扁着嘴,潸潸欲泣:你声音大,凶我。
顾恩泽呼吸一滞,后,揽住她柔声轻哄:我错了
第96章 争宠(番外二)
阳春三月,日和风软,正是柳絮漫飞之时。茶楼里的说书先生,正在绘声绘色说着,口中主角正是当朝二品大员,中书侍郎——莫恩庭。
“话说,莫侍郎本是一介寒门子弟,当年殿试之时,官家钦点的状元郎。”说书先生顿了顿,看着台下聚精会神的众人,“后入翰林院撰修,到现在才五年,年纪轻轻的已成了二品中书侍郎。不得不说是栋梁之才,满腹经纶。”
“听说他是伯府谢家的私生子!”底下一人插了句。
先生手一摆,“非也。他乃是谢家的另一支,南州谢家的儿子。这又要说到另一个故事了……”
而此时的中书侍郎莫大人,换下官服,不知在想什么。一旁的小七端着茶水放到桌上。
“夫人呢?”莫恩庭问道。
“估计在后院儿,看着小公子。”小七回到,跟了莫恩庭这么多年,当年的少年心性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稳当。
莫恩庭看着书架旁的床榻,心中不悦,他已经在书房里睡了两晚了,今儿怎么着也要挣回自己的地盘。
“大人,定原伯府那边让您今晚过去一趟,说是有事儿。”小七将莫恩庭的官服收好,禀了一句。
“让齐先生过去看看,今晚我有重要的事儿。”莫恩庭坐到书桌旁,手指敲打着杯盖,“南州来人了?”
“一直在等着您。”小七回道,短短几年,自己的主子已经到了二品,州府谢家是真的要靠着主子了。“问您什么得空回去看看。”
“知道了。你下去吧!”莫恩庭换上便服,出了书房。
花园里一片青葱,他今日回来的有些晚,想见的人应该已经回屋了。
洛瑾坐在床边,身上的衣衫宽松,脸上笑着,手腕一摇,拨浪鼓便咚咚的响起来。
趴在床上的小娃儿,扬起胖胖的脸蛋儿,咧着嘴儿,扑通着小腿想爬过来,却只是在原处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