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辛:“每天对着的都是纸钱纸人的,冷淡不爱说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啊。”
“可不是么。”
素辛的话让妇人很是认同,聊着聊着貌似拉进了不少。
素辛:“对了,我听说有人因为损坏了纸人,最后触了霉头,不知是不是真的?”
妇人:“哦,你说的是齐家的三小子吧?唉,那天正好是小年,遇上郑家老三出殡,当时镇上人很多。因为那纸人扎的真是好看,而且敲锣打鼓的很热闹,好多人都在看。我也是后来才听到人们说的:貌似说齐家的三小子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扑到一个纸人身上,口中胡言乱语,还把纸人弄烂了。其实人家也没怎么样他,那小子自己便直挺挺地倒下了……”
素辛眉梢微不可查轻挑,“哦,不是说那扎纸店的老板说纸人很贵,要他们赔偿几十两银子的么?然后还是齐富送葬才了事的吗?”
妇人拍着腿,摇头否认:“哪有,根本不是那样的。那天的事情虽然前面我不知道,但是后来我却是清楚的。你知道的,那天本来就要过年了,而且人家又是办丧事那么大的事,虽然有些不愉快,但是怎么能为这个耽搁吉时?那小子晕倒了,他父亲不知道怎么的也突然也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人家费了很久才救过来,他好了后就自己回去了。”
“就这样?”
“可不是么,还能怎样啊?”
罗生门,又是罗生门。
素辛有些急切:“那他的妻子呢?不是说是她妻子把孩子带回去的吗?”
“是啊,她妻子是后来听到这里的事情才来的,但是她刚来,齐家两父子都醒了,然后一起回家了嘛。”
素辛道:“原来是这样的啊……”
“可不就是么,镇上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你不信随便找个人问问去。哦,莫非你就是为了齐家那小子晕厥的事情而来?”
妇人突然问道。
素辛反问:“晕厥?”
妇人见素辛也是满脸疑惑,也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是啊?刚才我听你问扎纸店,然后又是齐家的事,那肯定就是因为齐家小子咯…”
素辛一脸静听详解的样子,于是妇人继续说道:“其实齐家小子的事情我们也早就听说过了,说是后来有晕倒了。然后他们家就觉得是那扎纸人邪门儿,他们家还去找扎纸店的老板算账呢。前段时间他们家的老太太天天守在人家门口,最后老板没办法,说是给了十几两银子了事的……”
这些之前齐富讲诉的时候都没有跟她说…不过,从妇人口中听来,貌似齐家因为儿子晕厥就去讹人家,的确不是怎么光彩事情,不说出来也是情理之中。
而后素辛又和妇人聊了一会,有两个邻居看到外乡人在这里攀谈,也聚了过来。
现在不赶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哪里有热闹侃大山都会聚在一起说半天。
这些人反应的情况基本和妇人说的差不过。
素辛想到一婆婆,于是又问道:“对了,你们知不知道一婆婆?”
刚才还聊得很起劲的人们,此刻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