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什么破问题!
“我怕我烧糊涂了,昨晚做了个梦也当真。”
他大概是真的烧糊涂了,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
患得患失的表情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宠物,没有安全感,眼角眉梢都带着迷惑人的失落。
病了醉了一样烦人!
文心觉得这人就是看准了他容易心软,故意装出来的。
“你真的烦死了,没做梦!”
“小炮仗真的亲我了?”他不依不饶问得直白。
“……真的!”
“小炮仗真的说喜欢我?”
“真的!”
“小炮仗真的……”
“真的真的都是真的!”小炮仗终于被他烦炸了:“信不信,你要是再哔哔,下一秒你就会马不停蹄恢复成为一名单身狗!”
“……”
“那你再亲一下。”
魏淮洲沉默了一瞬,提出要求:“我觉得我现在脑筋打结,很不清醒,急需要什么东西把我拉回现实。”
“吻个屁,拳头要不要?”
魏淮洲不说话了。
文心恼怒地抬头看他,恰好撞进他因为高烧显得雾蒙蒙又没精打采的眼睛,眼尾通红,满目血丝。
别的不会,卖惨总是得心应手。
魏淮洲听到怀里的小朋友低声骂了句什么,紧接着,眼尾传来不同于他滚烫体温的温热,一个轻吻落下。
停留了不到三秒,很快又离开。
“行了吧,快点放开!老子可不想第一天谈恋爱就得忙着给男朋友收尸!”
一双铁臂总算听话地把人松开,文心飞快爬起来穿好衣服就去外面找随行的生活老师,离开时还不忘把帐篷拉严实,将清晨刺骨的冷风阻隔在外边。
魏淮洲有气无力地躺在被子里,感受着怀抱中还没有完全散去的温度,和遗留在眼角的酥麻,阖上眼睑,满心欢喜。
收尸?
别想了。
这么可爱的男朋友,他才舍不得让他年纪轻轻就守寡呢。
生活老师查看过魏淮洲的情况,很快同意放他回去。
文心家就在b市,打了个电话给家里司机,很快就有一辆黑色轿车开上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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