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这会儿哥俩好似的强行揽着文心不松手,还凭借天然的身高优势,微微垂首都能瞅见文心柔软的发顶和浅浅的发旋,愣是把这句威胁性十足的话解读出两分口是心非,奶凶奶凶的味道。
他的小同桌可真好啊,魏淮洲十分感动,带病出来买药还要不计前嫌地帮他干架,这么好的同桌上哪儿找去?
想想他之前还跟人玩儿冷战,真是太不懂事了。
“没事儿。”
魏淮洲郑重把药放进他怀里,再往他肩上仗义一拍:“谁规定了年轻人不能有个胃病了,咱当兄弟的也绝对不会歧视你的,你就放心吧。”
“…………”
“……我歧视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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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一回宿舍立刻嘭地甩上门,把那条企图跟进来的尾巴隔绝在门外。
“哎兄弟,咋就关门了?不要再一起联络联络感情吗?你今天揍人那劲儿是真的帅,打了多少年啦?”
魏淮洲还在不停地敲门,文心把药扔在桌子上,刚刚一路回来旁边有人叽叽喳喳还不觉得如何,一坐下才觉得头晕目眩难受得厉害。
总不可能是发情期到了?没这么倒霉吧……
这个念头才一出,就立刻被他压下去。
不可能,明明还有两个多星期的。
文心趴在桌上缓了好一会儿,困意袭来,干脆洗漱了一下爬上床睡下了。
魏淮洲见没人理自己,眼睛一转,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一翘,转身离开了。
九中因为打着对接国际旗号的原因,考试科目顺序跟别的学校不太一样,别的学校都是按照语数外的顺序考,九中则是把外语放在第一位,先考外语,再是语文,最后才是数学。
魏淮洲坐在一堆认真抱佛脚复习的学生中间,甩着一支2b铅笔打在桌上吧嗒吧嗒响,跟整个教室浓重的学习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离考试开始还有十五分钟,旁边的位置依旧空空如也,他的小同桌还没有来。
路言进了教室先是四下张望了一圈,确定教室里面没有老师以后,噔噔蹬跑到魏淮洲边上,一脸神秘兮兮地从外套兜里掏出两张揉得皱皱巴巴的纸条。
“洲哥,给你看个好东西!”
魏淮洲把他这猥琐样上下打量了一圈,嫌弃地皱起鼻子:“考试呢,教室内禁止涉黄啊,别以为你是我兄弟我就不会举报你。”
“涉个屁黄啊,洲哥你脑壳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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