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樾说:“生活得要有仪式感,说了今天我生日,就一定得吃到蛋糕。”
许维扬无语:“行了行了,随你,上去了。”
服务生把他们俩引进包间时,里面已经坐着好几个人了,其中两个模样看起来比时樾大不了几岁,估计是早早毕业回家继承了矿山。
想想也是,他现在处境不算好,能在这种时候冒险继续用他做代言人,少不了有一股倔强和冲劲儿,非年轻人莫属了。
时樾从容找到自己位置坐下,起手就是一圈酒轮流敬过去,几个负责人看他这么爽快,笑逐颜开,几圈下来桌上氛围已经十分和谐。
坐在时樾边上的年轻男人酒量不咋样,三巡未过就开始晕头转向,搭着时樾的肩膀说跟他相见恨晚,一个劲儿的要跟他拜把子当亲兄弟。
时樾快被他勒死了:“松手兄弟,有话好好说!”
“没问题!”男人倏地松开手,目光落在他手边的蛋糕盒上:“那是啥?”
“蛋糕。”
“给我买的?”男人伸手指着自己鼻尖,嘿嘿一笑:“你咋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时樾正想把蛋糕放远一些免得被醉鬼嚯嚯到,闻言止住动作:“你也生日?”
男人骄傲地点点头。
于是,接下来的局面从这里开始往一个奇怪的方向拐过去了。
两个寿星开始惺惺相惜互相劝酒,顺便分食了一块对成年人来说还不够塞牙缝的小蛋糕。
桌上其他人见状也来了兴致,吃完饭不够,还提出要去找个KTV帮两个寿星庆生,顺便重新订了个超大的蛋糕送过来。
许维扬是真没想把场子热成这样,可看时樾本人还挺乐在其中,他也就没说,一行人吃完饭前脚刚离开岸芷汀兰,后脚就打车进了KTV。
一帮汉子的包间自然是阵阵鬼哭狼嚎,许维扬一开始还能理智地拒绝一下,到后来就彻底沦陷于男人帮的沙雕狂欢,嚎得比谁都起劲儿。
时樾没加入他们的抢麦大作战,打了个闷闷的酒嗝,目光涣散地坐在卡座,微微倾身,显然对刚刚送开的大蛋糕很有兴趣。
黄色的糖霜,上面有草莓,还有草莓颜色的奶油……这不就是他那天买给小海藻,可惜到最后也没送出去的蛋糕么?
于是,拿出包装里的一根小小的蜡烛,颇有仪式感地点燃,插上,许愿,吹灭,然后掏出小叉子从边缘开始小口小口地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