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芳问:“你刚才说想起来的是什么事?不是说一定可以么?”
时光耀:“小樾小时曾经说过很想去游乐园,但那个时候我忙于工作一直没有带他去,我以为这会是一突破点……”
“多小的时候?!”徐芳抓住他的胳膊追问:“那个时候你和小樾妈妈分开没有?”
时光耀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起这个,犹豫了一下,摇头道:“没有,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分开,只不过距离分开也隔得不远了。”
徐芳不知想到什么,表情凝重地放开他的手,红唇抿成一条直线。
沉吟半晌重新开口,郑重严肃:“光耀,我觉得,或许你应该把这件事告诉时樾的妈妈。”
“不止因为她是小樾的母亲,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更因为小樾现在需要她。”
时光耀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算不算病急乱投医,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白新月在接到他电话的时候耐心听完了他说有的话,知晓时樾现在糟糕的情况后毫不犹豫买机票迅速赶回来。
急促的门铃声响起,时光耀一拉开门,白新月便怀抱着一个模样三四岁小女孩儿焦急地冲进来:“小樾呢?!他情况怎么样,还是很糟糕?!”
时光耀总觉得没脸见她,后退一步难堪地撇过脸:“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有照顾好小樾,连他生病都不知道,或许你当初是对的,小樾抚养权,你比我更……”
“别说这些了。”白新月着眉头打断他:“现在后悔没有意义,最重要的是怎么才能帮到小樾。”
趴在白新月肩膀上的小女孩儿好奇地打量着时光耀,在他看过来时糯糯叫了声叔叔后又害羞地飞快把头埋进妈妈肩膀藏起来。
白新月拍拍她的脑袋,解释道:“贝壳知道小樾,她很喜欢小樾,也一直想要见他。”
时光耀已经没心情再计较这些,应了一声,带着他们母女二人一前一后地上楼。
徐妍和徐芳自知这个时候不需要她们,只能乖乖留在客厅里等待。
推开门,白新月一眼看见窗边苍白的少年,孤零零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没有被他们的到来惊扰半分,只专心致志画着手上的东西,属于少年人的意气在他身上看不见半点,就像一汪断了源头的死水,毫无生气。
所有的心理准备都抵不过眼前的一切。
只在瞬间,白新月捂着嘴泣不成声。这是她的孩子啊,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了这幅模样。
他看起来太脆弱了,就好像一尊没有灵魂的瓷娃娃,她甚至不敢开口叫他,就怕太突兀,会把他吓着。
努力放轻声音走上前:“小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