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藻,你还是出去玩儿吧,厨房我熟,一个人搞定没问题,用不着帮忙。”
阮荇不理他,默默找出刮皮器开始削土豆:“时哥,小朋友都不会削土豆削到手,何况我已经二十七了。”
时樾翘着嘴角,放下菜刀特意跑过来用力亲他一口又跑回去:“你就是小朋友,我一个人的小朋友。”
自从两个人在一起,时樾就得了一种名为“阮荇饥渴症”的病,总忍不住想要跟他亲近,对他亲亲抱抱,离开视线超过五分钟就开始叫魂似的找人,不抱着就不安心。
阮荇对此欢喜大过苦恼,除了偶尔做事不方便,其他时候被这样粘着还是很开心的。
时樾正在专心做酱料,阮荇把削好的土豆放上料理台,歪头看了一会儿,忽然问:“时哥,为什么你什么都不问我?”
“嗯?问什么?”
“问我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我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有,为什么不来找你。”
时樾偏头看他:“是不好的经历吗?”
阮荇点头。
时樾说:“那我不问,你也不用说,就不用再去回忆一遍,难过的事情经历一次就行了。”
“可是我不想瞒着你。”阮荇固执劲上来:“所有的事,我都想要告诉你,”
也不管时樾要不要听,一股脑说下去。
“我爸死了,因为勾结人贩子想要卖掉我妈,幸好最后关头被我们发现躲过一劫,对方恼羞成怒,把他打成重伤,结果在追我们的时候,掉下马路摔死了,我妈也是在这个时候开始精神出现问题。”
“我爸收了他们的钱还不上,他们说还会再来找我妈,我们报了警,可是因为没有证据不能立案,我们没办法,为了躲他们,只能选择离开。”
“我那时候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妈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到后来甚至连我都认不出来,往外面一跑就找不见人影,好几次我都差点把她弄丢,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把她送去了医院。”
阮荇断断续续说着,忽然时樾弯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见他停下来,轻声道:“怕你哭,给你吃口糖,后来呢?”
阮荇失笑,因为回忆带起的憋闷散了许多,有些撒娇意味的抱怨:“医学院分数线真的很高,我只有拼了命的学习,幸好那里偏僻,高考有加分,我才得以成功考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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