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漱漱滑落,两人都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时樾搂着阮荇的腰身,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却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想要安慰他,又被他糟糕的吻技堵得无法开口,只能被动地回吻他,温柔又不容拒绝地抢回主动权。
缱绻缠绵的亲热具有安抚人心的奇效,很快阮荇便冷静下来,不挣不扎乖乖趴在他身上,在他耐心的引导下完全沉溺。
分开时,时樾轻轻吻着他的嘴角:“我的宝贝怎么突然难过了?乖,跟时哥说说?”
阮荇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眼尾还泛着红色,唇瓣也因为他的功劳变得红润饱满,像极一只自投罗网的小鹿,毫无防备地趴在他身上直勾勾盯着他,仿佛不管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
明知现在时候不对,但时樾还是可耻的有了反应。
阮荇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对他身体变化的感知不比他慢。
于是,整张脸红的快要滴血,却还是不肯挪开目光,固执地始终盯着他。
时樾忍得很痛苦,干脆按下他的脖子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乖乖,咱们先起来好不好,这个动作很危险啊。”
“你不想要我吗?”
软绵绵的声音说出的是最磨人心的话,从可以忍受到憋得快爆炸更是一瞬间的事,阮荇能感觉到在他说完这句话后,时樾呼吸都加重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不就是男朋友应该对男朋友做的事吗?”阮荇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曲起膝盖在他身上蹭了下,同时撑起上身,羞涩又坚定:“时哥,做吧。”
“我真的好想靠你近一点,再近一点,最好是永远不会分开的那种距离。我离开你太久了,久到现在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好像在做梦,一个随时有可能醒过来的梦,一切都美好圆满得过了头,我总觉得,总觉得现实不会对我这样慷慨,只有你抱着我的时候,我才能有安全感。”
“做吧,好不好?”
情人之间的亲密话语被他这样哀求地说出来,刺得时樾一颗心脏又疼又麻。这是他放在心尖尖的人啊,怎么舍得让他这样卑微,这样把自己这样放低到尘埃。
“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心上人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值得顶礼膜拜,坦诚相对下,阮荇浑身都成了粉红色,羞到极致也要忍着对他毫无保留,被进入的那一刻,宛如搁浅的游鱼昂起头无声地张开嘴,时樾手指穿过他的指缝,埋头珍而重之吻上他的喉结。
痛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欢愉和满足,他们同时拥有了对方的全部,感受此时对方的每一次颤抖,每一声喘息都是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