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请假的这段时间里,时樾依旧雷打不动每天往他桌子里塞巧克力,日积月累,弄得现在堆了圆滚滚一抽屉,任他吃一个月也吃不完。
真是,说是甜蜜的负担也不为过。
而且始作俑者还在不停往里塞,
“呐,这是今天的,新口味,还有榛子和巧克力酱,我都没吃过的味道,尝一个?”
徐妍拿书的空隙还是忍不住往阮荇这边张望,时樾余光看见了,忽然就想起那天楼梯上撞见的告白,还有他爸车上叮嘱的那句,眸光一闪,从衣兜里摸出一把水果糖递过去:“来吧同学,见者有份,也请你吃糖,至于这位伤患,我会好好看着的,放心放心。”
徐妍没想到自己也有分,接过糖果时甚至感到一丢丢的受宠若惊,小声道谢之后果然规规矩矩转过身准备学习,不再往后看了。
时樾重新递过来一颗金灿灿的巧克力球,阮荇才伸手去接,时樾眼珠一转,把放在他手心的糖又忽地收回,自顾自剥开:“算了算了,你是病人,这种粗活重活还是我来比较好。”
阮荇听得简直哭笑不得:“时樾,我只是一点轻伤,不是残废了。”
“在我这儿,病人不分轻重,一视同仁,都得当一级保护动物好好照顾。”
亲手把剥好的糖喂到阮荇嘴里,时樾看着甜腻的巧克力隐没在他泛着淡淡粉色的唇瓣中,仿佛自己嘴里也有甜味弥漫。
忽然就不想收手了。
温热的指腹挨挨蹭蹭,直到轻轻按在唇边,过电一般的触感让两个人都是一愣,阮荇倏地睁大一双鹿眼,干净澄澈,似有星光明灭闪烁,倒影里面全是另一个人的模样。
真好看啊。
时樾这样想,心头一荡,不但不松手,反而得寸进尺的更用力一点在他下唇捻过,声音不自觉放低,放缓:“嘶——小海藻,你嘴唇好软。”
在这种时候,用这种语气,说出这种话,是个流氓无疑。
阮荇脸红得干净利落,落在唇瓣上的指尖仿佛有什么魔力,让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能偏开脑袋,让他手指落了空。
“没有吧,这个,每个人不都是一样的么。”
“怎么会,当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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