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味在嘴里化开了,他才后知后觉地想:哦,原来那天如果把蛋糕给了小海藻,他吃进嘴里会是这种味道啊。
果然不愧是他挑的蛋糕,好吃极了,等以后见到小海藻了,一定要重新买给他吃。
六个人的包间就两个麦克风,麦被抢了的就窝进卡座开始新一轮友谊干杯。时樾来者不拒,有人来他就喝,没人他就吃蛋糕,喝完了就让前台再送,周而复始,到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只是觉得脑袋涨得快要爆炸,恶心,想吐。
冲进厕所哇地一口,吐完了也没觉得多舒服,反而让胃部痛苦的更加明显。
死命按着肚子跌跌撞撞往外走,还没下完台阶,就撑不住身子一歪重重摔在地上。
意识模糊前,他最后看到的就是一群醉鬼跌跌撞撞想要过来扶他,尤其是许维扬,一脸被鬼掐了脖子的表情,冲过来时还不小心绊了一脚,直挺挺跪在他面前。
什么啊,我还没死透呢,磕什么头?
然后,浑身一软,彻底陷入黑暗。
……
“今天花店没有开门,我不能给你买芙蓉花了,玫瑰花也没有。”
傍晚的城市还能看见一点点被夕阳染上的绯红,时樾看见阮荇气喘吁吁从那头跑过来,脸颊都染上了夕阳的颜色,到他面前时从衣兜里掏出两张票:“不过我买到了这个,烟花秀那天电视塔最顶层进场券。”
他笑起来,眼睛弯成两单新月:“时樾,我们今晚一起去看烟花吧?”
时樾呆呆望着他,大脑清醒得可怕。
他记得现在还是深秋,还是不用穿厚毛衣的季节,而烟花秀在冬天,今晚明明是看不到烟花秀的。
他知道自己又做梦了。
眼前人还在歪着头一脸期待地等他回复,时樾伸手一把握住他的双手紧紧包裹在掌心,两张门票从指尖滑落,飘忽着落到地上。
“特意来给我过生日的吗?”
额头抵着两人交握的手,时樾笑着笑着,眼泪开始往下掉:“小海藻,你到底去了哪里?我已经等了好久好久,等得快要发疯,你再不来找我,我真的要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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