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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更深人静,我独自一人在天台吹着夜风,清夜扪心。这几天所发生的事件歷歷在目,尤其是小睿生病之前所发生的事。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那段失败婚姻的受害者,我把自己和小睿保护的死死的。那年她走的一个月后,我把她所有的照片和东西都销毁了,连家也搬了。就很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在这个家存在过,一点和她有关的东西都没有留下。小睿一天天的长大,他开始牙牙学语的时候,每天第一个叫的居然是拋弃他的「妈妈」。每一次从幼儿园接他的时候,我看的出他羡慕别人有妈妈陪着。六年来我坚决不在孩子面前提起的这个人,我以为随着时间孩子会慢慢淡忘。直到花店那天,我才知道原来自己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我能轻易断开的关係,未必是小睿所能的。更何况,那是和他有血缘关係的母亲。就算我父兼母职,但也不能取代一个母亲在孩子心里的位子。
小孩说,他被上面招了回去,这几天可能无法回来。他把能力解封后就消失了,留下我一个看着小睿。在天台几小时后,我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小睿,便回了病房。
眼前,是连我也不敢相信的画面。
她,在病房门口偷偷的看着小睿。眼角掛着泪,她在门口她站了好久好久。一待就待到了天亮,直到小睿醒了才偷偷离开。虽然我心里还是对她有怨念,但直觉告诉我我必须跟着她。可能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当年她为什么会离开我们,为什么无声无息的就这样消失了几年。
我一路跟着,跟到了她住的地方。以前为了更好的生活,她一个人离乡背井到了大城市念大学。她坚持半工半读,才挨过了4年的大学。后来我们结婚,就买了一间小套房。可是她离开的时候,除了衣服和一些私人用品,其他的什么也没拿。一个女人身无分文,在这里又没有什么亲戚朋友,我真的好奇究竟她怎么过这六年的。而接近真相的第一步,就是跟着去她住的地方。
那是一栋陈年旧楼,旧的连一个电梯都没有。楼梯间的灯也一直一闪一闪的,就好像很久也没有人维修过这里一样。她一直爬到旧楼的最顶,然后走到最尾端的一间。那扇陈旧的大铁门,已被白蚁蛀食的大木门,和连转身都有难度的单人公寓。如此恶劣的居住环境,为什么她可以在这里住那么久。房子阴沉沉的,连窗帘都有一层灰。除了一张床和带着轮子的移动桌,其他什么都没有。
「你是谁?」
一个穿着黑色帽t的少女灵突然从一个黑暗的角落冒了出来。她眼睛带着怒火的红光,似乎并不友善。
「我我是」
「不管你是谁,这里是我的地盘,识相的就给我离开!」
少女一说完,便走向了她,然后从背后抱着。我才发现,原来那个女人在看相簿上小睿的照片。
但是那些照片,好像是偷拍的。而且有很多都是最近拍的,连那天运动会小睿在台上领奖的时候拍的都有。她从印刷机拿出刚印好的照片,是那张在医院用手机偷拍下的,然后黏在那本簿子里。
少女眼中又亮起了红光,在她耳边开始说
「他已经和你没有关係了!你把他丢下,你怎么让他们原谅你?不可能的」
看着小睿的照片,那女人崩溃了。
「放弃吧,你已经没有资格了。他爸爸连一眼也不让你看,你还能怎样?你又能怎样?」
少女一直在她耳边说一直击溃她的话,而她眼泪一直流,手很用力的抓着头发。
「这种日子不能再过了,结束它吧!结束这个痛苦的日子,你又可以重新再来过了」
少女在耳边一说完,那个女人便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
完了,她这是要自杀吗?
「不可以!」我用强风把桌子弄倒,间接把她手中的刀子撞掉。少女愤怒的转向我,直接给了我一拳。
「鸡婆!谁让你多管间事的!」她再一次给我一拳,把我撞飞了。我好不容易坐了起来,那个少女又再次的想接近她。我用尽了全力死命拉着她,一直到那个女人哭累睡着了才放手。
「为什么你非要她死?」
「这六年来她生不如死,一直这样痛苦,还不如自己了结得了!我好不容易让她陷入绝望,要不是你,我早就能带走她回去交差了!」
「你到底是谁?」
「不关你的事!」少女一说完,一拳把我打出了公寓。我想再一次进去时,发现大门已经被少女用红光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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