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深深叹口气说:“你还是不要,留在这里帮我照应点倪夏,我怕我走了,她爸再不管她,她连饭都吃不上……”
“她有希霖。”
“天天吃外卖?”
“他会做面条。”
“逸昕,你答应过我的……”夏深深侧过头看许逸昕,后者面色平静,挨近红绿灯前,缓缓点着刹车——
“嗯,我答应你。”
家里爸爸还没回来,倪夏洗了澡钻进被窝里看书,但书上的字并没有看进去多少,倒是一边想着早上家里的事一边又想着下午滑冰的事,整个人激冷冷地发抖,不知是恐惧多一点还是快乐多一点。
大门响了,倪夏心脏蹦蹦一跳,像个受惊的动物,慌忙躲进黑暗里去,静静听了一会儿,身体才逐渐放松下来,是妈妈回来了!
倪夏听着妈妈的脚步接近自己,她便像个婴儿一样停止发抖,妈妈的温度总是高于自己,她的味道总是带着某种特殊的口脂香,是在无数过去的夜里,她躺在妈妈怀里的记忆气味,倪夏伸过手去,像童年一样,要个抱抱,但不知为何,她倒是更像是在安慰妈妈:“妈妈,别难过了,别生气了……”
“倪夏,你长大了,要学会独立,要坚强,知道吗……妈妈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不上这两件事重要……”
“嗯,妈妈,我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乖,夏啊。”
最后还是妈妈让她安稳下来,似乎抱着妈妈的手就像抱了个暖炉,周身升温,渐入昏睡,可少年眠中听惊雨,夜深侵寒入梦来,她蜷缩,紧张,寻找与躲藏,好像朦朦胧胧中听见谁说话。
“……他是不是你以前那个老情人?你别骗我,把我当傻子!”
低语喃喃,似有哀怨。
“你说,孩子是他的还是我的……我说什么?我问你!倪夏到底是谁的孩子?!”
倪夏猛然睁开眼,那是梦吗?
她眼睛没有睁开,但身体已经从床上弹起,跌跌撞撞地朝门外奔去,昏暗的灯光,错乱的房间,横陈一地的杂物,男人骑在女人的身上挥拳——挥不掉的梦魇,倪夏奔过去,撕心裂肺地惊叫:“爸爸别打了!爸爸!”
两具肉体夹缠,男人即使不胖,但也以绝对的身体优势将她迭来折去,又一把掏开女人白馥的胸脯,似乎可以徒手就将她的心肝挖出,他一巴掌再打倒她,两腿夹住她的脑袋,一手揪住女人的头发,另一只已经抡锤过去,女人闷声无息,两手被压缚徒劳挣扎,扑棱得像只虫子,像极了两性性交时的某种对决——他一遍遍撞击她,而她一遍遍承受暴虐的侵入,发出痛苦忍受的哼吟。
“爸爸!”倪夏上去试图掰开男人的手指,但却被男人一把推出老远,她的脊背磕到了桌角,疼痛令她眼泪忍不住往下掉。
“别叫我爸,我不是你爸,你就是个野男人生的狗杂种!”
男人愤怒到极致,要去寻新的武器:“我不如今天弄死你们两个!咱谁也别活!”
倪夏哇地惊恐叫出来,打开门大呼救命,敲门——挨家挨户地敲,把每个邻居都从夜里惊醒——救救我!那个男人要杀人了!
谁来了?谁跑上楼来了?是警察吗?是许逸昕!
她光着脚丫,从楼上奔下去,遥遥望着他,怯怯不敢叫他,只是双手伸向他,直接摔进他怀里,不对,这是梦!他怎么会半夜来家里?
这一定是个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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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久等了!冬病难熬人也老,确实也熬不了夜,很多时候状态不好也写不了太多。
当然我不会弃文,有机会还是来更,希望我尽快写好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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