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顾礼洲的瞳孔里,只有一个男孩清瘦修长的倒影。
顾礼洲看得出来他似乎是不想过多地谈论小时候的事情,很有眼力见地换了个话题,“我叫顾礼洲,礼物的礼,绿洲的洲。”
“我还以为是小船的那个舟呢。”钟未时笑了起来。
顾礼洲短瞬地一蹙,随即舒展开了,“听说本来是那个‘舟’,后来我舅妈找人算命,说我命里缺水,就改成水字偏旁的那个‘洲’了。”
钟未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都挺好听的,很适合你。”
两人不对盘了好几个星期,忽然听到一句夸奖,顾礼洲甚至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出于礼貌,他也回夸了一句,“那你哭的还挺是时候,要凌晨一两点哭那可就是钟丑时了。”
钟未时扑哧一笑,没忍住彪了句脏话,“滚你妈的。”
过了一会,又摸摸鼻子,挨过去,“那什么,我就是骂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