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全全没有必要的事情,有什么意义。
抬头,落得个寂静。
第五天,已是个周末,她低着头,看不见他在里面忙碌,然而今夜早就浮现出了星星。
巷子里偏僻,满目阴暗,有暗处的小动物左撺右掇,下水道口的流水声清脆地暗暗响起。她是一个人坐着,目光所及毫无人影。
时间,十一点半了。
她手里随意轻攥手机,时不时低一低头,然后抬起生怕自己错过了他的身影。
想着,她如果看见他,这次要上前去了。
就一次,最后一次。
没有办法。
冷风凄凄地吹,钻进每一条缝隙,挤满,盖住不住的冷裹挟着身子周围,她扯了扯半边衣,想要缩起。
忽地,什么触上了自己的肩头。
她顿住。
感觉到不对劲,满目黑暗之中,冷意袭来得愈发愈猛烈,好似有静静的气息擦过自己的耳垂。
想要起身,只有刚刚的起势势头,忽地臂膀一沉,像是有手攀上肩头,下秒被蛮力一摁压,推回扑倒下去。
心脏砰击的声音飙升到耳膜旁,她不敢回头,往前挣扎,那手却抓得是愈发愈紧,死死的没有松动。琐碎的杂物已被碰撞出哐当,此刻却显得渗人,只是一点点地刺进意识,她睁大眼睛。
想叫,求助,一声到嘴边又被沉闷地摁下去。
她挣扎,想要反击,却想不起身体上的悬殊,手腕像被折断那边疼得炙热。
发不出声音,做不了抵抗。
她咬那只手,但发现自己的害怕已经软了牙关,那份假装的坚毅根本出不了一点用处。
不要。
脖子被勒住,她的身子正往后倾,她往前对着巷口冲撞,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那只大手摁住了她的头,揪住她的头发,倏然钻心的疼痛刺入骨中。
她甩,那只手胡乱地抓,划伤了她的脸,她身子歪倒往那一堆乱椅上扑去,希冀着能发出一点声音,感觉到自己的右耳涌起温热,助听器掉出来,世界“吱——”了一声。
安静。
她看见他从巷口路过。
戴着围巾,低着头。刹那间椅堆倒下,发出轰然一声——
“乐鸣——”
她撕心裂肺地大喊。
含泪。
抬头,只见他,径直走过,低着头丝毫不知。
路灯投射下的影子拉得很细、很长,像是带走了一缕什么,
随着背影,浅浅地蜷缩,化成如冰一般哀伤的空气。
她悲哀。
耳边滋滋响起的电流声隔阂了一切,如一道牢笼,扯着她,困着她,愈发愈躁无法冲破,她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涌出,撕扯的痛觉渐渐化成模糊的影。
半晌,巷口出现一片人影的暗。
略带着重影,泪水之间朦胧不清,微微地有着点芒光。
他站在那儿。
倒回来了。
☆、乐声
你没有走错路,你是在等待风的到来。
——伊吹有喜《等风的人》
他感觉不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走了回去。
从工作地点出来,走在路上,他围着围巾,低头,身上卡其色的风衣渐渐地变得沉重,棉布口罩挡着风,拖住步伐。
回头,淡淡的茫然。
只是一种很强烈的感觉,灯光照射下来,在眼前不觉刺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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