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酣畅激烈的性事,后劲可以有多大?
俞知年回到家中,走到卧室换衣服,目及黑色丝绸睡衣整齐叠在床尾。
他停下脚步,走过去。本想放到洗衣房等女佣过来处理,当他拿起时,他却不自觉把睡衣凑近闻了闻。
肖意驰昨晚尝起来像红石榴龙舌兰黛西一一甜,辣,妖冶。
他留下的味道,会不会也是如此?
可惜,布料上并未留下气味的痕迹。
但记忆中的影像已发挥作用。俞知年喉结攒动,蛰伏的下身在起变化。
“知年……”他的声线沙沙的,尾音拖得很长,像求饶,像撒娇,像情不自禁。
欲望肮脏,仿佛暗地滋生的阴生植物,沿潮湿的缝隙往上,带着极强的附生能力攀长到脚边。
俞知年用手中滑腻的布料包裹身体火热的地方,摩擦,团实,企图重现昨晚在那蜜穴中销魂的滋味。
紧致又湿漉漉,如果滚烫的液体射进去又从交合挤满的边缘溢出一丝一毫,那淫糜景象该有俞知年身体一颤,仰头呼出浑浊气息。
数秒后,他回神。
性事对他来说不该是会上瘾的行为。他一直都草草对待。高级俱乐部的对象技巧都很好,但他从未热衷。
现在倒像个初尝情事不解渴的愣头青,一而再地头脑发热和身体起冲动。
沾上了白液的睡衣从手边落下,俞知年闭眼反省中,想着是不是该喝点降火的药茶肖意驰这边。
他慢慢挪到了家门口。开门回到家,他把脚上的鞋一踢,套入拖鞋,走到客厅,又不能摔入沙发中,只好慢慢坐下,然后侧躺。
昨晚,新世界的大门朝他敞开。
他对性事向来随性,没有十分在乎上下,只是过往的床伴都默认他在上面,那他就在上面,尽兴就好。
这回他在下面,却是一番新滋味。
没有了控制权,他完全跟着身体的感觉走。起初的压迫不适,到尝到甜头,到后面在翻云覆雨中目眩神迷不知所以,他全依仗本能。
被又硬又烫的长鞭侵入身体深处四处点火,撞醒他从不知晓的快感点,摩擦出火花四溅,引出电流劈啪流窜——一是的,他被俞知年插得很爽,体内既燃起熊熊欲火,又翻涌一波接一波的蜜潮,水都止不住地往下流;热得他几乎如鲜奶油一般融化软塌,又湿得他如雨中泥泞里的花瓣。
记忆让身体此刻变得发渴。后穴在崔老那里又涂了一次舒缓的药膏,但此刻有点疼,痒得疼。
肖意驰舔了舔唇,咬上拇指,交迭的双腿不自觉相互压紧,脚趾蜷了蜷。
后面才经人事,就这么难耐,他这样的,恐怕不多见。
他叹一口气。不知道待会送来的中药,能不能缓解一下这发骚发渴的症状。
第二天,俞知年穿上西装。他蒙诏回去上班。
昨晚他发信息询问肖意驰是否开始吃药,对方回复开始吃了,配上一个放心的动图都是成年人,再三叮嘱就显得过了。俞知年回复知道后决定停止。
休假结束,假期发生的情事就留在假期中律所众人见他如蒙大赦——一三头六臂的俞律师终于回来了。
南璟在电话里已告知他新接到的项目是关于董监高股份转让不合规的,俞律师一回去就雷厉风行地召集相关人员开会。
肖意驰休息了两天,也开始为入职做准备他坐在书山中间,写好课程计划和参考书目,发给学院教务办公室。
由于他入职时间不是新学期,这个学期剩下的时间他估计自己得打杂。那就早点去熟悉情况吧。
他和人事老师联系,确定好时间后开始购置工作用品。
路过眼镜店时,他倒退几步,看了看海报,摸摸下巴,觉得自己戴眼镜会显得文雅些,于是便推门进去买了副平光眼镜。
到约定日期,他来到学院大楼,人事老师已经在等候他,正寒暄着,电梯门开,学院张院长走出来,秘书跟在身后。
张院长看到肖意驰,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肖记者,哦,不,现在该称为肖老师啦!今天入职对吗?不错不错,好好干!”
肖意驰谦虚点头,“这个一定,谢谢院长,给我这么个宝贵的机会在大学里工作。”
张院长不以为意,摆摆手。他看了看秘书,后者知道他们要开聊,便带着人事老师离开。
“肖老师,我先回办公室,您之后可以到办公室找我。”人事老师礼貌说一句。
“好的,谢谢。”
张院长笑道,“我带你到院里走一走?”
肖意驰受宠若惊,“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闲聊一阵,张院长终于入正题,“前几天我到帝都参加座谈会,刚好碰见赵怀民委员,他关心我们学校和我们学院,问我们最近招了哪些青年才干,我和他说你要来我们院工作,赵委员非常高兴,让我替他转达,让你认真干,期待你的表现。”
肖意驰心下了然。他会收到大学的工作邀请,估计得到了故人的帮忙。到了这个岁数,肖意驰明白很多人情世故免不了。没有坏心的那些收下也没什么,欠了人情适当时机就还一点,有来有往,还能增进感情。这跟自己的能力够不够没有关系,不必怀疑自己。
赵怀民是当时大使馆的大使。肖意驰刚刚去到国外,恰好碰上对方履新。那一批的使馆人员几乎都是新来的,和一批菜鸟记者一起,吃了不少苦,经历了不少重大事件,结下了革命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