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返:“……神经病。”
不过这个小插曲也算不了了之了,林知返觉得有必要好好和他讲讲道理。
“南时。”她严肃地说,“你怎么可以对女孩子这个样子?”
他又开始趴进她怀里,正想找个舒服的姿势就被推开了。
“你推我。”他皱着眉头很委屈。
“我在严肃地说话,你怎么可以这样不尊重我?”
盛南时好歹是坐直了,老大不高兴,“我对女孩子怎么样了。”
“哪有人咄咄逼人不讲道理的?如果你这么当男朋友的话,大家都不会喜欢你的。”
“对不起,我错了。”他可怜兮兮地卖乖,“我以后不会了,你别不喜欢我。”
唉,一看就是没有真心认识到错误。
幼师林知返:“你哪里错了?”
盛南时答得倒是挺好的,一脸正直:“我不该对女朋友生气、态度强硬,因为没有影子的事情就不高兴,还对她发脾气,晚上不吃饭还要她喂我,她那么严肃我还在撒娇。”
林知返:“……”
“我是小猫体质,越被爱着越听话。”他直接又埋进怀里了。
“我看你是大猫体质。”她宠溺地看着怀里这么一大只,小小的气也没影子了,“越被爱着越欠扁。”
没了气,两个人倒是和好地很快。
她吃饱了,盛南时没吃几口就不肯再吃了。
大晚上的也怕他等会儿不消化,就没有再劝。
“真的不吃了?等会儿可别喊饿,没人心疼你的。”
谁知道这人来了句:“反正我没人心疼都习惯了。”
林知返:“……”
行行行,我心疼,我心疼死了,行了吧。
事情果然像林知返预想的一样发展了。
这人一到她家,屁股才沾上沙发,他说:“肚子饿。”
林知返:“……”
“我想要吃上次那种软软的面面。”大狗狗般湿漉漉的眼睛。
还面面,这么娇俏的迭声词她自己都不用。
硬了。林知返的拳头硬了。
软了。林知返的拳头软了。
认命的林知返摁着额头的青筋往厨房去,“好好好,给你煮。吃完了可快回去啊。”
太晚开车叫人不放心。
盛南时跟屁虫一样跟进来,从背后抱住林知返,嘴唇贴在她脖子上撒娇,“那人家什么时候还可以来住呀?”
挺娇俏,还人家呢。
“这样天天在一起你不会腻啊?”林知返拖着这一百好几十斤的人,在沸水里下了一把银丝细面。
上次为他煮了家里最后一把,他甚是乖巧一碗全吃了。她默默记下,这几天又为他备了几包。
袅袅热气蒸腾,她手上还在洗着青菜,为他力所能及地添一味食材。
是万家灯火里的人世尘烟味。
他的语气很轻,很认真地问她,“你会腻吗?”
语气轻到她觉得刚开空调没一会儿的房间,明明这么热,却有点冷。
从脚底蹿到脊背的那种寒意。
林知返压下这种奇怪的感觉,任他胡亲乱啃,同样认真告诉他,“当然不会。”
结果他好一阵唉声叹气。
问他干嘛。
他说:“在和我还没穿过的家居服们告别。”
林知返:“……”那你们之间关系还挺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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