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去贪,也不想去和人争抢,无论是钱还是感情。
实在不行,或许还能做个俏裁缝。
渡人却没能渡己。
人非圣贤,她亦然。
她孤零零来,也打算孤零零去。
有人在这荒芜里点烟,蓬勃热烈烧了一片。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漫天的酒气、母亲的泪珠、寄人篱下的见外,面对猥亵与偷窥不能反抗的无助;亦或者是掌外沿上的铅灰,被针扎破的指尖,被退回的设计稿件;再者是身上的酒肉烟火气,裤腿下沾染的后厨垃圾。
所有的一切都被他化成了灰烬。
她也曾经妄想为他去握星光。
可他似乎也会豹变,也会伤害她。
会像亲生父亲那样对她使用暴力,也会像继父那样实施猥亵。
她和盛南时就像两个极端。
但她和他是一类人,因为相同,所以相吸。
但婚姻无非是这样,再相吸又如何?世上多的是怨侣。
柴米油盐酱醋茶之下,翻来覆去无非是那样一张脸庞,久了便生腻。
有朝一日伪装褪去,撕下这名为“温柔”的面具,是否还能再毫无保留地被爱?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徐志摩《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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