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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曳时自认为浑身上下除了遗传自魏照钺的一部分血脉以外,没有任何优点。而在今天之前,他有超过十六年没见过自己的父亲。魏照钺活在云端,祝曳时住在阴沟,他可以不介意他们老死不相往来。
于是后来祝曳时把他与魏照钺随后的重逢定义为命运使然。他们是布恩迪亚家族第六代的奥雷里亚诺和阿玛兰妲,家族血脉牵引他们注定相爱,而祝曳时刚好身带“隐疾”,也许在未来也会为魏照钺诞下一个长猪尾巴的孩子。
那晚风雷交加,祝曳时看过无数离奇荒谬的故事在这种雨夜上演。夜场老板喊他到后台,叫他把头等包厢的所有酒品置换成最昂贵的规格,再让服务女郎和牛郎在包厢外站成一排,等待贵客挑选,他的母亲曾经也是其中一员,一年前死于宫颈癌。
祝曳时忙完这些,穿过用厚重隔音材料包裹住的长廊,到走廊最尽端打开这层唯一扇狭小的推拉窗,让比精油还要金贵的春雨冲进室内,不遗余力打在他脸上。健康清新的人间水汽里没有男人女人假意说爱的激情呐喊,也没有精液混浊口水的恶臭腥膻,祝曳时仰面朝外,水花开在眼里,变成他不着痕迹的眼泪。少年的目光向上,不远处摩天大楼的LED显示屏昼夜通明,魏照钺的脸经年累月不减矜贵。他是给他生命的父亲,他是他活在城市污水管道里的丑闻,恐怕没人能够理解祝曳时:他不恨魏照钺,反倒感激他,感激魏照钺让自己肮脏的血管里流有一部分剽窃来的精英血,供他不至于和愚昧众生一样平庸。如果魏照钺知道他的存在,男人该对他嗤之以鼻,但这不妨碍他在阴沟里仰慕自己的月亮。
直到脆弱的道德油纸被今夜的暴雨冲破,屋外的雨水太猛,祝曳时只好提前与人间浮光依依惜别,他小步后退,却在转身间跌入另一片深潭。羊皮卷上的命运在黑暗里端详他已久,正用狭长低垂的眼眸向他施舍圣光。男人掸碎烟灰,朝他身上扔了一张丝绸手帕。
他们没能在晦暗灯光里看清对方的脸,却不妨碍祝曳时一眼认出自己的父亲。男人在他的生命里骤然登场,激得他头皮充血,差点脱口而出就是一句父亲,幸好他胸腔碎裂,控制不了上下牙齿打在一起咯咯作响。祝曳时倚靠黑暗大肆用目光垂涎自己睽违十六年的父亲的脸,疯狂嗅取他身上的烟草气味,一直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他精心布置的包厢门后,所有服务男女走进他亲手给父亲堆砌的温柔巢穴,祝曳时眼神涣散,恨意顷刻间烧遍四肢百骸。
那天的相遇无论回忆多少遍都意趣盎然,祝曳时用阴唇夹着魏照钺的领带哄骗自己入睡时想,到底是他勾引自己的父亲有错在先,还是魏照钺管不好自己的性器官更为可耻,答案是最不重要的,他们都没有错,只不过他已经被男人用阴茎注射过成瘾的性爱药剂,使得他在每一次看到亲生父亲的脸时不是心生敬意而是下身潮湿。
这晚魏照钺没有回来,自从他向魏照钺揭发自己丑恶身份的那天起,男人把他关在这座半岛别墅,任凭峡湾潮湿咸涩的海风在他心上戳孔,他不由地咒骂魏照钺不够豁达,明明只要真心与他相爱,所有人都能少遭些痛苦。
他在魏照钺主卧的鹅绒床铺里翻滚到凌晨两点,伤口痛痒,乏困皆无,索性钻出棉被打开壁灯,对着房间一角的监控摄像头自慰,这栋房子有超过三十只摄像头,用来监控他别在魏照钺名下的房产里自杀得逞。
祝曳时把雪白的被褥堆在身下,少年莹润无暇的身体在暖光下宛如玉壁,他反手抓住床单后仰,向镜头展示他在十四岁之后悄然发育的精巧乳房,他知道穿过跨海大桥,私人办公室坐落于地标塔楼六十三层的他的父亲正在看他。
“爸爸,今夜想不想我?”少年嗓音缱绻,没有遭遇变声期的无端蹂躏,最爱的两个音节就是“爸爸”。
他缓缓坐起,直起上半身让男人看他用他的黑色领带绑住的粉嫩阴茎,那根小茎已经出水,颤颤巍巍打湿束缚它的锦缎,而它的另一端延伸至男孩身下,被更为湿润的一处蜜穴紧紧裹挟。
欲望比血缘漫长,背德是永远填不满的沟壑。祝曳时迫不及待,用床头电话向魏照钺的办公室拨打视频通话,电话在第七次自主挂断后得到接听,九点七英寸显示屏上是男人略显疲惫但仍旧无懈可击的脸。
祝曳时用两颗乳粒与他对视,他说:“爸爸,我睡不着。”
“睡不着可以不睡。”魏照钺的嗓音几十年冷如寒冰,祝曳时最擅长应对。
“可您也没有睡着。爸爸,让我看看您的阴茎,只有高潮才能让我们一夜好眠。”
男人未置可否,祝曳时期待地看着下移的视频画面。
在桌面以下,男人用一双骨节突出的手解开定制西裤的拉链,内裤下拉,伟岸的阳具弹射而出,直直捶打在祝曳时面前的屏幕上,捶得他穴口一紧。
“转过去。”男人威严赫重,祝曳时立刻领命,高扬起屁股对着镜头,他用手掰开粘腻发麻的穴口,一闭一合等待男人的下一句指示。
“两根手指,边插边叫。”
祝曳时乖巧照办,前一天男孩
', ' ')('的自缢帮男人卸掉了一些伪装,他终于能以安抚自己的私生子为由闲庭阔步疏解欲望,魏照钺迷恋他的身体,在他们第一次性交之后的潮湿清晨,祝曳时看向魏照钺,在他黑邃的瞳孔里得出这个满意的结论。他光明正大给魏照钺当了一个月情人,期间他们发生了超过三十次性交,从第二次开始魏照钺就不再舍得把精液射到保险套或者祝曳时体外,狡诈的男人,竟然还要先确定祝曳时这副不男不女的身体还没有排卵受孕的能力。
祝曳时将中指垫在食指下方,让三段指节全部穿入阴道,幻想那是男人的阴茎在帮他探寻G点,他努力浪叫,扭过头看电子屏幕上青筋盘绕的阳具,生怕自己的父亲不能尽兴。他们花一个小时phonesex,魏照钺射过两次,扔给祝曳时一句简短打赏:“贱货。”
祝曳时这才被高潮余韵击倒,他望向熄灭的屏幕,用魏照钺被他裹皱的领带擦干下体,在一片体液腥膻中沉沉阖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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