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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下次陆生。”星海甜甜地笑了起来,把她紧紧抱在怀里,“陆生还会更亲密一些。我好期待。”
听着他加快的心跳,梵梨忽然反应过来陆生意味着什么,伸出双手把脸埋到双掌间:“啊啊啊,你不要说了,羞死了!”
然后,他们掉队了,没跟学校的队伍一起回去,而是在天坑一直卿卿我我到半夜,还在天坑下方的水域里找到了投币式野外酒店:一个坑位被奥术光环绕,无法进入结界。往光壁旁边的投币机丢入10浮硬币,光壁消失,人进去以后5分钟,光壁再次出现,但从外面看,里面就像没有人一样。
星光是诗人的文字,海水是纸张,互相穿透彼此,在酒店的坑位里落下一片银白。
“有个事我们需要谈谈。”梵梨依偎在星海的怀里说道。
“嗯?”
“我在‘海族舰艇’现在要到了一个招聘助理的机会,你把别的工作辞了,来当我助理吧。”她很怕他拒绝,迅速补充道,“等你助理当稳了以后,我就想办法把我的位置让给你,然后找一份喜欢的工作。”
星海眨了眨眼,一时像没反应过来。
“不要拒绝哦!”梵梨坐起来,俨然地和他对视,“你已经重新接受我了,那就要接受我是个工作狂、有可能赚的钱会比你多的现实。以后我们俩在事业上差距可能会拉大,可能是我强过你,也可能是你强过我,但这与我们之间的感情无关。如果因为短期的不同步,我们俩就要闹到分开,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如果是长期的呢?”星海迟疑道。
“如果你长期比我强,你会抛弃我吗?”
“当然不会!”
“那我也一样,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就算去搬砖,我也不会抛弃你的。”
星海诧异地看着她:“你……知道了。”
“你就算没工作,处于人生低谷,也没关系。我们有存款,够我们生活很长时间。我会陪你慢慢走出低谷,再陪你找一份更好的工作。现在,你手头这些糟糕的工作真不能再做了。至于‘海族舰艇’的工作,我不勉强你,但我最近这么拼命,就是希望能让他们有机会看到你。如果你想进这家公司,不要跟我客气。”
星光与水光中,星海的眼睛也像有蓝色的水光在闪烁。他很受触动地笑了一会儿,拍拍梵梨的肩膀,一脸正气:“好的,领导。以后我就跟领导学习了。”
“我这个领导很不好对付的。不仅在公司要求高,连在家里也要求很高。”梵梨扬起小小的脑袋,骄傲地说道,“你要爱我,疼我,眼里只有我,知道吗?”
“确实好难伺候。”虽说如此,星海却抱紧她,爱不释手地揉她的头发。
她拼命护住自己的头发,和他互戳对方的腰,闹腾了一会儿,便伸了个懒腰,与他的尾巴缠在一起,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这个夜晚,很短,也很长。
惺忪的晨曦照亮深蓝,
目光所及之处都挚爱之眼。
现在的你如此近,
在我触手可及的身前。
燃烧时代无事发生的这一年,
不起眼的戏剧开始上演。
一个美丽的女孩游过来,
平凡的男孩陷入了爱恋。
拥抱她是拥抱灌了蜜的甜,
多想一切都不再改变。
光明之海缀满太阳的斑点,
暗之主的呼唤远在天边。
两个普通的恋人,
简单地相爱,述说着诺言。
褪去使命之衣的光鲜,
幸运的我们不曾遥远。
若有一天这份爱坠入深渊,
随着抹香鲸一同长眠,
我有一愿:
当银之帷幕在鬓发上搭建,
仍能怀念与你度过这个夏天;
当时之刃在脸上划出皱褶,
仍能有大海轻吟我的思念……
黎明时分,梵梨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喊了一声星海。
“嗯?”星海一直没睡着。
“你听,海声像诗歌一样,有一点点悲伤唉……”想到最近分手的伤感,梵梨紧紧抱住他的腰,带害怕地说,“我觉得现在很幸福,不想改变,好怕这份幸福会跑掉。”
“难得你这么多愁善感。”
“你会一直爱我吗?”
“会。”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只要你不离开我,”星海低下头,对她微微一笑,“永远。”
不知为什么,梵梨总觉得很不安。老觉得她稍微一个不注意,星海就像会消失一样……她晃晃脑袋,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还是没办法甩掉这种不安。
她想起以前跟霏思聊过,如何判定海族处女之身的标准。
其实从原则上来说,只要交过尾就不是处女了,但海生交尾是没有痕迹的。腔孔里并没有膜。但陆生状交尾不一样,
', ' ')('梵梨要暴走了。她到底该怎么开口, 才能让他知道,她只想跟他在一起,想通过更亲密的方式来加强他们之间的羁绊, 是否婚后根本无所谓。她纠结了半天, 脸上的表情花花绿绿,让星海饶有兴致地观察了半天。
“怎么了?心情不好?”
“不是!”
“那……”星海低头笑了出来, “其实,梨梨也会想要我,对么。”
“啊啊啊啊,你快住嘴!”梵梨跳起来咬他的胳膊,脸都红透了,“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唔。”
后面的话被他的吻堵住。
一阵头晕目眩的亲吻过后, 梵梨靠在他的怀里,幸福感已经快溢出胸膛了。星海也有些意乱情迷了, 捧着她的头, 胸膛起伏, 轻轻喘息着。
“你如果……如果不介意我没准备好, ”说到这里, 星海的脸颊微微发红, “我们现在就去买一个便宜一点的婚环。然后去领证, 等毕业以后, 我赚了更多钱,我再给你买一个更大的宝石,我们再补办婚礼,把所有的同学都请来……”
“不用想那么多。”梵梨笑着打断了他。
“那……”
“我相信你。那些东西都可以慢慢来。”
星海怔了怔:“真的?”
“嗯。”
“不行,我们还是先去领个证。我们说好的,婚后再……”
梵梨捂住他的嘴, 摇摇头:“真的不用。一直以来都是你为我付出,我总是不能给你回报更多。我现在没什么想法,只想把自己完全交给你。至于结婚,没关系的。不管有没有那张证,你都是我最亲密的人。能把第一次给你,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了。”
良久,星海才点点头:“……好。”
说这个字的时候,他的眼眶有些发红。看得出来他不想哭,但忍了半天,眼角还是冒出了一颗白色的水珍珠。他别过头去,吸了吸鼻子。
梵梨替他擦了擦眼角,笑道:“那就用人类的方式,在岸上,好吗?”
“好。”星海看看天坑上方的晨曦,“再睡一会儿吧,咱们下午两点去西海滩,可以吗?”
“嗯!”
西海滩是圣耶迦那西边正上方海岛上的一个海滩,有一家酒店是海族冒充的人类开的。想到他们可以在海滩上约会,一起吃烧烤海鲜,到晚上在到房间里做羞羞的事,梵梨就觉得很雀跃,一觉睡到早上十点。
醒来的时候,星海已经不在了。梵梨本想联系他,但想想他可能是为了仪式感,所以故意先回去了。
所以,她也赶紧回到圣耶迦那,特意跟霏思去买了一条白色的陆用长裙,连饭都来不及吃,就戴好隐形眼镜,穿着这条裙子,手腕、脚踝上戴着雪白的珍珠链,并在红色的鬓角佩戴满白色贝壳头饰,游向岸上,准备赴约。
但是,途径翡翠山脉头部的时候,一阵海浪冲来,她的脑袋像被千斤巨石狠狠砸了几下一样,砸得她整个人都懵了,周围疾驰而过的舰艇差点把她撞飞。她捂着头,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却觉得恶心想吐,就像以前她读奥术书籍一样难受。随后,胸腔内部感到一阵剧痛,甚至有了胸腔破裂的错觉。她本能觉得这样不对,闭着眼一口气往上冲。
出海之后,阳光洒在她的头上、肩上,刚才的不适感散去。她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按着嘴,吐出了一口血。手心的海水很快稀释了血,她又惊又惧,洗了洗手,忍着胸腔内部的余痛,游到了沙滩上。
坐了十多分钟,痛感完全消失了,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错觉。她迷惑了半天,但想想马上要见到星海,也就没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这时是正午,阳光炽热,她刚上岸不到十五分钟,裙子就干了一半。她走路时用两只脚插入沙滩,任沙粒覆盖着她的脚背,暖暖软软的,就像滚烫的爱意一路蔓延到了心底。
但是,抱着这种新娘待嫁般的心情,她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星海的身影。
什么嘛……这么重要的约会都要迟到。星海也太粗线条了吧?
不会是昨天没睡好,回去睡过头了吧?
不对,星海不爱睡懒觉。这么重要的约会,他更不可能错过才对。
但海底的通讯仪在岸上不能使用。她又怕下海把裙子重新弄湿,就失去现在被海风吹起的飘逸之美了。于是,只能心急如焚地继续等待。
两个小时后,梵梨有些紧张了。她忍不住了,直接下海去打电话给他。
没人接。
于是,她又重新回到岸上,重新晒干裙子,看着岸上偶尔有其他海族路过,不时向她投来好奇的眼神。
开始那种激动的心情已经没了大半,留下更多的是担心。她焦虑地踢着沙子,只觉得度秒如年。
星海不可能不赴约的。他保护了她那么长时间,从来没有迟到过。他该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吧……不,这也不可能。他是化险为夷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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