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时之湄的失望溢于言表。
跨出门后,苏域又回身说: “例假期不要想太多。”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时之湄暗暗揣度了好几天。
分手之前那两个月,她经期虽然不太准,但也有个大概区间,当时苏域对时之湄的身体比她自己都上心,会记得也很正常。
不过……
他现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因为自己来例假,没法上床,所以他就不来了吗?
他现在拿自己当什么?
解决性需求的工具吗?
火气涌上心头,时之湄放文件的动作都变重了些。
不来就不来。
以他现在的床技,不来的话自己还乐得轻松呢。
时之湄不停地给自己暗示,但日子一天天临近,她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悬到半空中。
不知结局是向上飞翔,还是往下坠落。
周五晚上。
时之湄在公司大楼门口看了一圈,没找到他的身影。走到家门口,她顿了一会儿才打开门。
没有烟味。
时之湄怀疑是自己太过紧张,又深吸一口气,结果还是没闻到。
按捺不住,她扬声问保姆, “那位先生没来吗?”
“哪位先生啊?”
“就上次来的那位。”
保姆困惑, “您不是不准我放他进来吗?”
“你又把他赶走了吗?”时之湄有些崩溃, “我那是故意气他呢,你没看到我连密码都没改,你怎么能赶他走呢?”
保姆被她现在的样子吓到, “我……”
“故意气我?”
熟悉的声音从二楼传下来,轻飘飘的没有重量,却把时之湄钉在原地。
苏域的身影出现在楼梯上。
这个瞬间,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时之湄转身,本能地想要逃离这里。
苏域眼疾手快地将她擒到自己怀里。
“你这个人讨厌死了。”时之湄克制不住情绪,挥拳锤他的胸口, “我最讨厌你了。”
“讨厌我还想见我?”苏域低头去看她的眼睛,接着逼问, “见不到我还跟别人发这么大脾气?”
被他这么一说,时之湄脸上火辣辣地烧起来,又挣脱不了,干脆做鸵鸟,把他的怀抱当沙坑埋了进去。
保姆笑着端上准备好的两人份晚餐。
“好了。”苏域拍了下她的后背, “该吃饭了。”
在餐厅落座,时之湄逐渐恢复冷静。
回想刚才仍觉得难堪。
自己竟然被他联合保姆给耍了?
时之湄转念一想。
苏域肯来说明他还在乎自己,不去就……
她一直没动筷子,苏域不由得抬首问: “还在不好意思?”
“我没有。”时之湄眼波流转,盈盈似一汪秋水, “就是不想吃饭。”
这个套路他再熟悉不过,苏域抿了下唇,公式化地推进流程, “那你想怎么样?”
时之湄托腮,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我想吃你。”
苏域微微失笑,带了点嘲弄的味道, “你现在要怎么吃?”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时之湄故意扯谎, “我这个周没来例假。”
苏域脸色一变, “只有这个月还是之前都不正常?”
意料之中的关切让时之湄心里发酸,她垂眸,继续圆谎, “只有这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