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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你的痛感意念对我无效。”

坎伯慈硬生生接过了穆斐的刺穿,只是划破了她脖颈的衣领,而她的脖子恰巧地避开了穆斐置她于死地的攻击,她重新按住穆斐,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个总是冷清到没太多情感波动的女人,“我问你,刚刚你是在担心那个女孩的安危吗?才让她出去。”

“我是让你出去。”

坎伯慈先是一愣,然后低着头目光无比赤裸地看着对方的身姿,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看着穆斐了,自从她当上了穆氏家主之后。

坎伯慈看着穆斐穿着黑纱的高领长裙,明明身材那么好,却总是包裹地那么严实,坎伯慈心里的想法就很想把这件完美的艺术品撕裂。

她的手忍不住要碰触那张魅惑的脸时。

房顶上的玻璃灯突然炸裂了。

顷刻间,所有的玻璃像是有意识地锋利的尖口直直地下坠,以一种无法看穿方向,刺入背对着那个女人的后脖颈。

坎伯慈立马意识到不对劲,她放开了身下之人的桎梏,瞬间移开到安全位置。

而密集的碎玻璃眼看就要全部刺入穆斐的眼睛里时,屋外的干冷阴寒的风从半开的落地窗一下子吹进了里屋,瞬间将那些碎玻璃全部吹落到穆斐的身侧,丝毫没有弄伤到她。

金属及玻璃的零件碎在了一地。

坎伯慈只是眨眼的时间,本是被她用纯血压制的穆斐突然不见了。

很显然,那些吊顶尖刺并没有扎入她的体内。

“出去。”

随着身后的冷声刚一发落,坎伯慈的左手臂就被一旁边缘锋利的金属碎片划破了了一条长长的血口。

顷刻间,书房内溢满着浓重的纯种的血味。

坎伯慈愣神的片刻,移步到她身后的穆斐早已将她推至到了墙壁上,那面墙壁上挂着巨大的樊鹿倒钩鹿角!

坎伯慈这才认真起来,她用力抵挡住了穆斐的气力,明知道没有自己强大,年岁上也比自己要小了好些,小时候可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现在倒是充满了强势的魄力,果然是因为穆斐她父亲永眠的缘故吗?

让这个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小甜心一下子变成如今这么孤傲的寒冰,但她坎伯慈就喜欢这样桀骜高贵的人臣服于她的样子。

墙壁上那只年代已久的樊鹿角只差了几厘米就会刺穿自己的胸膛。

“穆斐,你对我真是残忍。”

坎伯慈闷哼一声,微笑着看着手臂上的伤痕,以及身后那对尖锐的鹿角,可惜了,穆斐还是有点力不从心,要是稍微再用力一点,或许她的后背真的会被那锋利坚固的鹿角贯穿了。

她眨了眨漂亮的灰金色眼眸,手臂上的血痕已然快速恢复成完好无损的状态。

穆斐冷冷地站在坎伯慈面前,表情是一脸冷漠与毫不掩饰的敌意。

“这就是你来我府邸的态度,坎伯慈。”

“你是指我刚刚不小心把你压下去的事情吗?我很抱歉,但你总是拒绝我让我很难过,你我之间本就是有联姻制的,你明明知道我倾心于你。”

“你的那些情感只会让我无比恶心。”穆斐直接否定了坎伯慈的虚情假意,“还有,我们之间没有联姻制,家父已经婉拒了你们贵府的‘好意’。”

坎伯慈挑了挑眉,她看向半虚掩的房门口,然后又看了看面前这个总是距她与千里之外的女人。

“也是,联姻制有或者没有,已经不重要了。你的父亲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坎伯慈看着穆斐明显沉下来的神色,话锋一转,“这么多年,都没有人能走进你的心,你有没有想过并不是你不喜欢别人,而是没有人喜欢你,除了我以外,没有人爱你。”

你不被任何人喜欢,除了我。

没有人会珍惜你,大家都不会珍惜你。

“这么久了,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为什么你珍视的亲人都会相继离开你呢,你的母亲大人,我记得她是位特别慈祥善良的贵族,但是,她却抛下你,去救助那些跟蝼蚁一般的短生种,你的父亲因为你善良母亲的离去,独自进入永眠,他想过你吗?让如此孤独的你背负这么多,你应该很难过吧,没有人想着你……”

坎伯慈摈弃了原本总是带笑的腔调,声音陡然变得无比温柔,她附在穆斐身边与她低声浅语着,告诉着她究竟有多可悲。

别说了。

心底疯狂想要叫嚣着,眼前这个人住口,可是并未宣之于口。

喉咙突然感到一阵剧痛,穆斐眼前突然出现已经很久未出现的画面。

那是最后一次见到母亲的背影,最后离她而去,告诉她很快就会回来,却再也没有回家,所有的景象像是放慢的镜头,一帧一帧的,缓慢传入她的视觉神经。

她真的不被任何人喜欢吗?大家最后都离开她。

“你还有我,穆斐。”坎伯慈缓缓地走近穆斐,她看着对方略是失神的瞳孔,她知道,穆斐在动摇,她在自我怀疑。

独处黑暗的人,不管表面多么强大,内心才是最脆弱,一碰就碎。

『别说了。』

她的脸色白的仿佛是透明。

坎伯慈根本不管穆斐此刻心里有多么被迫痛苦,她深知穆斐其实脆弱的内心,从以前就知道,即使表面冷硬到极致,骨子里还是宁愿吸食冷藏血加重身体负担,而不愿意圈养新鲜饲料的善主,所以她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触碰、占有对方的私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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