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秋转回头,看着尬笑的严宁,害怕道:“下次不用了吧……”
下次换药他宁愿自己动手……保不齐她又把棉签插在哪里。
他刚准备站起身,去捡地毯上自己的上衣,严宁伸手拦住他,“等等,还没完呢!”
沈长秋惊恐看回,“还要做什么?”
她这会没有愧疚的神色了,下巴朝茶几上的红花油指了指,“你背后的伤。”
沈长秋接道:“你的脚还没抹呢。”
“我先我先!”她摩拳擦掌。
沈长秋被按回原位背对她,那瓶红花油也被她取走。
他这回除了自己裸露的上半身,什么也看不见,但他低头看见了严宁伸在他大腿外侧的左脚。
她右脚大概是收在身前的,这样,就像是坐在她半个怀里。
“还疼吗?”严宁指尖轻轻划过他背后那道伤,又撩开落在脖子上的头发。
“动起来疼,不动还好。”沈长秋如实回答,她划得太轻太快,没有留下她的温度。
但突然,颈后堆着的头发被她揪了起来,沈长秋想回头,被她固定住脑袋。
她的声音传来:“别乱动,先给你扎头发。”
她好像浅浅地笑了一声,重新抓起左边的头发扎住,又扎了右边的。
“好可爱。”她好像是说了这三个字。
“什么?”沈长秋没听清,伸手摸了摸后脑勺,严宁竟然给他耳朵后面,一左一右各扎了一个小尾巴。
“没什么,好了,这个要怎么用。”
“就……抹一抹就好……不能太用力。”
沈长秋听见瓶盖拧开,背后有些凉,立马被她抹开。她把瓶子从后递给沈长秋,“你先拿着。”
随后,她手指似乎在后背轻轻打圈,可从上到下,从下到上,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红花油接触空气有些凉,她的手逐渐变热。
沈长秋觉得触感有些奇妙,她不像在涂抹,更像是在抚摸。
一寸寸抚摸。
他拿着瓶子低下头,又看到了她放在左侧的脚。
鬼使神差的,沈长秋到了一点红花油在手里,轻轻涂在她脚踝上。
“嗯?”背后的手停了,皮肤离开指腹的温热,瞬间凉意飕飕。
他听到两声格外清晰的呼吸,随后她又像刚才那般接着涂,没有说话,像是默许他的动作。
沈长秋也稀里糊涂的继续涂抹她的脚踝,为了方便,他把她的膝微微收起,将脚轻轻放在大腿上。
这么一来,从侧面看去,身后的严宁像是环住了他的腰。
氛围有些微妙,心跳砰砰中,沈长秋认真的给她上药。
漫长的三分钟后,他们两人都停下了手,可姿势却没有挪动,沈长秋甚至还能感受到背后她轻轻地呼吸。
“疼吗?”
“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