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东城顶尖的私人会所内气氛攀至高潮，一楼的音乐声震耳欲聋。
周晨烨其实很少来这种地方消费，他不是富家子弟出身，没有先天优渥的条件，年少气盛时手中没有多少钱，后来有钱了，但已经过了那个年纪。
也就偶尔应酬的时候，会来几次。
他在这里有一间私人包厢，有时候谈生意时间晚了，就会在这里住下。
值班经理对于这里每一位VIP顾客的面容都牢记于心，瞧见周晨烨进来后先是怔了下，回过神连忙小跑着迎上来，“周先生，您来了。”
周晨烨抬起眸子扫了他眼，目光里似是裹挟了化不开的寒冰。
他久居上位，眼神早已没了年少时的清澈，更多的是老辣阴戾，给人的压迫感很重。
经理被他这目光盯得头皮发麻，但又不能临阵退缩，强撑着小心翼翼地问：“您……还是跟之前一样吗？”
男人在这种地方谈生意，一少不了美酒，二少不了美人。
周晨烨不是个例外。
他从前在这里与合作方洽谈，也会点几个美人作陪。
婚前会留着过夜，婚后倒是收敛了些，就只叫过去陪陪酒，没有再叫进过自己的包房。
这一次，经理只是瞧着他脸色不好，也摸不准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过了片刻，周晨烨将盯在他脸上的阴冷目光收回，一语不发地往里走去。
他心里正焦虑得厉害，满脑子都是那份离婚起诉书的副本，根本无暇去理会这个经理。
而后者看着他萦绕着一股冷意的背影，心里更拿不定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