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雪顿了顿,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有些低,“也没多的话,就是……想告诉你,当年亦白身体才刚养好些,就开始接管方家的各地生意了,他短短几年的时间内几乎是行遍了各地,为的就是想找到你。”她语调微微伤感起来,“你不在的这几年,每次哪里有疫病有灾难死了人,他都会忧思过重犯病,因为他总担心那千百个人当中会有一个人是你,然后他会亲自前去核查身份。你躲在某一个角落,可他却牵挂着每一个可能有你的地方,你大概不知道,他那是一种怎样提心吊胆的煎熬。”
沈墨狠狠的愣住,只觉得自己心脏一抽一抽的刺痛。
怪不得,怪不得之前方亦白会出现在发生疫病的定州附近。
“阿墨,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责怪你。我只是希望你记着他曾经尝过的痛苦和煎熬,绝不能因为他一时的冷淡而气馁退缩,好吗?”
沈墨用力的点头,湿润的黑眸里透着无比坚定的光芒,“我不会退缩,阿姐,我一定会努力让他明白我的心意。”
“那我就放心了。”方知雪弯弯嘴角,转身要走。
沈墨想起什么忙把她叫住,“阿姐,那个,其实,其实……当年嘉言瞒着亦白,主要还是为了我才没有说出真相,你不要生他的气。”
沈墨对易嘉言始终过意不去。
方知雪没料他说这个,微微讶然片刻,然后苦笑摇头,“我要是跟他置气,恐怕早被气死了。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们俩也没事,你别思虑太多,好生歇着吧。”
沈墨目送着她离开,心底稍稍舒了口气。
沈冰来看沈墨的时候,沈墨正蹲在小花圃那儿极认真的给花施肥,他请教了常青之后,就不再一味的浇水了,还弄了点肥料来,成天就宝贝似的伺候他那些花,日子总算是过的稍微充实了些。就是花味道太香了,偶尔会让他想吐,所以他都是用块布巾将鼻子给捂着。
沈墨见沈冰来了很高兴,忙收拾好了,扯下脸上的布巾,火速的去洗了个手,洗了把脸,陪沈冰坐下。
沈冰给他把了把脉,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道:“我来,告诉你三件事。”
第一件,君清和周云萝没再来缠着安大夫给孩子看病了,好像是君家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