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人生第一次有了爹似的。沈墨无语的躺在床上,他觉得再过两天,自己肯定就要被她抛之脑后了。
沈墨说了晚上把孩子给方亦白哄,他就真的没管,枕着手臂,躺在床的内侧,看着他们父女二人在那儿闹腾。
小婵先是缠着方亦白讲故事,方亦白想了想,大概是现编了一个耐心的给她讲了。小婵又爬到他身上,用手使劲的揉搓他的脸,他也没有露出任何不虞之色。小婵又掀开被子在床上蹦蹦跳跳,方亦白无奈,把她给抱回来,塞进被子里。小婵躺着睡不着,又想起被淹的事了,半真半假的缩在方亦白的怀里挤了两滴眼泪,方亦白哄她,给她擦干眼泪,说以后都会保护她。小婵又要方亦白给挠痒痒,一会儿肩膀痒,一会儿肚子痒,一会儿屁股蛋子痒,方亦白都给她按要求办到了。
小婵估计是察觉到方亦白变成了爹,就跟沈墨一样的了,所以比之前更加肆无忌惮的放纵自己。等方亦白给她挠痒挠好了,她又说要喝水,喝完水刚抱回床上又说要尿。
等这个磨人的小家伙终于安安静静趴着睡着的时候,已经深更半夜了。
还没睡的沈墨欠着身给小婵盖好被子,他刚才一直在旁观方亦白怎么应对,然后看到现在得到了结论就是,方亦白比他的耐性似乎要好多了。
沈墨有时候被小婵搞烦了,都会控制不住板着脸凶她几句,可是方亦白全程都是不急不躁,心态非常平和。沈墨还挺佩服他的。
方亦白沉缓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以前……每天都是这样带孩子的?”
“啊?也不是。”沈墨隔着小婵,看向睡在床外侧的方亦白,回答道:“看情况吧,她累了困了不用我哄就睡了,但是玩兴奋了,我就得陪她一起玩到半夜。”沈墨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来,还以为他会继续跟自己探讨下去,他却止住不说话了。
方亦白黑眸望着床顶,喉咙滚了两下,静了半晌,才又低声问道:“当年,你到底看到我求医的赏金令没有?”
“没有看到。”沈墨滞了滞,才道:“我们躲的地方比较偏,而我大着肚子不敢出门,是后来,快生的时候听见有人议论才知道这件事……只是我……”
“只是你根本不相信我病了,你以为我是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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