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认认真真写了十来张纸,心里暖洋洋的仿佛君清就在身边一样。沈墨又重新铺开一张纸,全神贯注的写完,察觉身侧异动,连忙抬起头来,发现方亦白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旁边,嘴角弯起弧度,神色羞敛而欢喜。
心虚的沈墨第一反应是有些慌张的用手去挡,忙把胳膊压在书案上。方亦白在宽大的椅子上跟他并排坐下,执起笔来,然后眼神示意把手挪开。
尴尬的笑意凝固在沈墨的脸上,他纠结的想了想还是慢腾腾的把手给撤了,然后看着方亦白面带微笑挥洒笔墨,在右下角批注了两个字。
我知。
字大小跟沈墨的相当,字迹却截然不同,一看便是不同人写的。看来就像是两人在悄然内敛的互诉衷情一般。
沈墨瞬间有些忐忑,又莫名的脸发热。如果让方亦白知道这并不是写给他的,他会气成什么样子。
方亦白将宣纸拿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满是认真道:“我要裱起来,挂在房间里。”
沈墨:“……你在开玩笑?”
方亦白倒是很讶异的看他,“为什么是开玩笑,我说真的。”
沈墨觉得很荒唐,连忙将纸抢过去,在方亦白错愕的注视下将纸揉成了一团糟,然后丢到纸篓里。
方亦白不解又无奈,“阿墨。”
沈墨朝旁侧了侧身子,不去看他,只是语气坚定的说:“不许弄,我写的字太难看了。”
“不难看啊,你太自谦了,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