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车窗边的时候，少年还没走。
隔着一层玻璃，少年绯红的唇瓣无声动了动。
卜彬看了两遍，联想不到他说的是什么。
对方也没有继续说的意思，唇角轻扯，不再看他了，而是低头不知道捣鼓什么，碎发垂落，感觉身上的傻气少了很多。
卜彬只看到他的手在动，听到了什么声响，随后少年抬头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倒退两步，转身离开。
卜彬也没想到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闭着眼睛继续休息，只是耳边老是有什么声音，像风声，又像是皮球漏气了一般的声音。
他都要觉得自己是幻听了。
打开车门，许星澈发现姜卷伏在方向盘上，侧脸对着另一边。
现在天气冷，她穿着外套，车内温度不是很低，所以外套敞开着的，里面是卡其色的高领毛衣，毛衣紧身，将她身前的线条尽数勾勒了出来。
许星澈眯着眼睛看了两眼，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他视线落在前方，路边没有路灯，月光也不亮，前面稀稀疏疏的几棵树，被夜幕一起染成了黑色。
许星澈的思绪却完全落在了他裤子口袋里。
那里放着的东西是什么，他很清楚。
旁边的女孩已经扭过头来看他了，依旧是趴着的姿势，她问他：“上完了吗？”
许星澈喉结滚动，声音不轻不重：“嗯。”
姜卷看着他的侧脸，眼皮轻跳，嘴里又冒出一句话：“许......许星澈，你是不是恢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