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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们俩是一起来的吗?”

绝对的力量压制因为意料之外的变故而暂缓,俞更寅死盯着吴海的眼底闪过一丝茫然,他片刻松懈让吴海从禁锢中解放了双手,反抱住俞更寅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吹气:

“好会玩哦,一共弄了几次,有没有同时插进去过?”

柔软的唇随着吐字不断撩过通红的耳廓,激得绒毛都颤抖起来,吴海用闲话家常的语气,轻描淡写地向俞更寅谈及限制级问题。

“好可惜,这么有趣的事,我全都不记得了。”

曾经缠绵入骨的体香萦绕四侧,俞更寅感到吴海的侧脸离得极近,放大展现的尽是习惯中的眉眼。

信息素与容貌或许真能宽泛地定义一个人,眼前的人与吴海基本相同,但对太了解后者的俞更寅而言,则是天差地别。

涨红的脸不像羞臊倒像是气得。愤怒滚烫地流过全身的血液,他用力把吴海推向一边。

“你不知廉耻地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俞更寅一推几乎用全力,挣脱之余导致吴海重心不稳,摔倒时结结实实磕到了地板。

“……”

他又心疼后悔了。

吴海嗷一声捂住自己后脑一侧,没错过眼前男人一闪而过的懊悔和担心。

好嘛,又要横眉冷对,又要关心呵护,泾渭分明的一道线,尺度来源于“对象是不是他的那个吴海。”

脑袋很晕,心里很冷,不知怎么,吴海忽然觉得特别看不过眼。

“呵,我不知廉耻?确实,我就是一个冒什么都不行的牌货,但你呢?找罪魁祸首算账的大善人大苦主,张欣尧不是你带进家的吗?上床时候你没有脱裤子吗?你有彻头彻尾信任过任何人吗?现在忍辱负重地在搞什么笑话,起源明明都是你,就算重新见到了他也不会原谅你啊,你们依然会分手,到底对谁都没好处,你想不明白吗?”

“……”

俞更寅沉默了。

当毫不顾忌地撕开一切,吴海如愿以偿见闻了低垂的眼睛,颤抖的声音,和被击碎般的神情。

男人像在拼命忍着不要大哭一场,忍得眼眶通红,这时倒是有了些记忆里的样子。

吴海记得那个早晨阴差阳错的吻,烫乎乎的,像阳光透过窗帘洒在额头上,他也因此深信俞更寅是最好说话的那一类人,不想到了真正坦然相对的时刻,他对不是“吴海”的人,竟然这么无情。

难过像传染病,在对视之际蔓延,吴海鼻子酸酸的,

报复大获成功了,他却莫名毫无快意。

被囚禁的人是他吧,怎么搞得好像他在欺负人一样。

胳膊拧不过大腿,吴海只好不情不愿地回床躺平,桌边的电子钟表恰好滚了数字,提示他该睡了。

他以为在踏实生存的第一天会辗转反侧睡不着,但事实上生理的疲惫压着神经,后脑沾到枕头便长梦到天明。

次日,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眼睛。

吴海:“啊!”

张欣尧:“啊啊啊啊!”

清晨卧室里有两个无聊的人毫无激情地一齐“大叫”。

“张欣尧你好变态,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趁我睡觉时候把脸贴过来!”

被指责的人退到安全距离,一脸委屈:

“我本只打算喊你起床,是你睡着时候一声一声念叨我名字,所以就凑近听了一下,这也怪我?”

!!!

平平无奇的语气撂下一地惊雷。

大眼瞪小眼,吴海下意识捂住嘴巴。

原来自己竟然有这习惯,哪个时候不好,偏偏教张欣尧遇到如此尴尬如此丢脸又如此瓜田李下的时刻!

“诶,你是不是喜欢我?”

问话时张欣尧笑嘻嘻地,眼神轻飘飘扫过吴海,似是笃定它能看穿人心。

事已至此,吴海只好梗着脖子,嘴硬反问:

“……那又怎样?”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吴海给自己找补说,他能喜欢吃饭,喜欢看电视,就也能喜欢张欣尧。

大方承认,不丢脸,不丢脸……

“哦——”

张欣尧意味深长地拖了很久音节:

“其实你根本没说梦话,我骗你的。”

“……”

接下来半小时,张欣尧隔着一道门洗耳恭听了世上所有小儿科脏话加起来的排列组合,令他略感感安慰的是,听众不只他一个人。

俞更寅正专注地在电脑上搜索资料,他戴一副黑框眼镜,洗完忘记吹的头发蓬乱地翘着,整个人套在宽大的无袖上衣和阔腿裤里,仿佛一位闷头搞学术的宅男。

张欣尧印象里的俞更寅其实更应该是这副模样,简单的,热忱的,而不是套上白大褂装老成。

“现在我相信你大学之后没换人了,看来离开爱情让你变得年轻。”

俞更寅的眼睛离开屏幕三秒,瞪了张欣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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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后者马上举手投降。

“好吧,不是很好笑。”

张欣尧这几天在俞更寅处不知道碰过多少次软钉子,早就不当一回事了,甚至有意嬉皮笑脸插科打诨,指望这些能让好朋友开心一些。

背景吴海愤怒的声讨还在继续,俞更寅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竟然淡定得很,根本不惊讶。

张欣尧观察半天,得出结论:“看来你们相处得很融洽。”

“并不怎么样,”俞更寅头也不抬,“他太作了,我不擅长和他打交道。”

“确实,廉耻教育很重要。”

张欣尧深以为然,尤其是当吴海已经隔着一道门叫嚣到他下三路时,他开始质疑当初的自己怎么会被这么个人轻易得手。

大概过了几分钟,卧室的动静终于停歇,可能吴海把嗓子喊累了,张欣尧长舒一口气。

俞更寅忽地问:“何屹繁都告诉你了吧?”

“告诉什么?”

“你别装傻,无论你还是他,我都了解得很。”

“好吧。”张欣尧举手表投降,“我也是为了更好地帮你。”

实话实说,一半是出于好心,一半是出于好奇,更何况何屹繁都喂饭喂到家门口了,不张嘴合不合适。

俞更寅颔首:“嗯,那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确实有,”张欣尧望了一眼卧室的门,压低声音确保只有他们两个听得到,“就算你想……这一个月里,也没必要把他关这么严实吧。”

如果真像何屹繁所说的,那“另一个吴海”会在手术后轻易地被抹杀掉……

“在2022法治社会,咱这属于拘禁行为。”

俞更寅闻言,一脸怪异地问:“你在同情他?”

张欣尧斩钉截铁:“开什么玩笑,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正是因为认识你……算了。”俞更寅叹了口气,似是不想再讨论没有意义的问题,他在电脑中调出一份资料,向张欣尧介绍道:

“这几天我查阅了很多人格分裂案例,不同人格之间大多可以拥有不同的性别,年龄,名字,身份,而人格之间具有几乎相同自我认知的案例却并不多,虽然不清楚是什么导致了差异,但从结果来说,由于他们都觉得自己是“全部”而不是“一部分”,所以后者之间更容易因主导权而产生分歧。”

“分歧已经出现了。”张欣尧苦笑,“不然我才不会被卷进你们的故事,可能还在家里舒服泡脚呢。”

俞更寅停顿片刻,继续道:

“在我看到最极端的案例里,有一个人格被其他所有人格排挤,其他人格用各种手段希望这个人格接受自我销毁的催眠,最后这个人格接受不了长时间的精神压力,有一天找到一把水果刀,趁午睡把主治医师杀掉了。”

张欣尧听闻一阵背脊发寒,毫无理由地担忧起了昨晚同自己满嘴跑火车的何屹繁的安危:“这说明什么?”

“说明了人为了求生,可以做出许多极端的行为,如果不限制行动,那个人绝不会乖乖束手待毙,就算不杀人不放火,只是在街上随便拉个人…一切就都泡汤了。”

俞更寅用尽力气也没有说出“做爱”“睡觉”之类的词,在一段完整的陈述中留下一个刻意的停顿。

他依旧没有从某段经历中脱身,于是鸠占鹊巢的吴海,成了转嫁他所有怨怼,并不惮以最大的敌意猜测的恶人。

张欣尧贴心地在此时转移话题:

“原来如此,你说的也对,这么一想,最要紧的还是把吴…把弟妹救回来。”

提起吴海,张欣尧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萦绕心头。

“说起来,屋里怎么好久没动静,这么快就不闹了?”

“对啊。”

同之前的经验相比,吴海这次没怎么折腾折腾,安静来得太快,竟让俞更寅有些心里没底。

“我去看看。”

他放下电脑起身,打算去卧室看一眼,门一打开,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浑身血液几乎凝冰。

张欣尧随后赶来,然后也在震惊中骤然忘记了呼吸。

半透的落地纱帘均匀地铺开,大片明亮透过它朦胧地照进来,像圣光与羽毛把人烘托起来,逆光中最先看得清轮廓:

吴海一动不动地垂着脑袋,一根腰带绕过脖颈把他凭空吊在窗帘的悬杠上。

他竟然一声不吭上吊了。

“小海!”

俞更寅目眦尽裂,箭步上前冲到吴海身边,抱着他脱离脖颈的套索平放在地,手颤抖着伸出探向鼻息。

“还有气儿吗?”张欣尧关心地问。

俞更寅不答,又埋首听了听心跳,正争分夺秒的焦急时刻,他却几乎要急哭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都怪我……”

他这一副方寸大乱的模样,张欣尧就已经知道上个问题的答案了。

怎么会这样?明明他走之前一切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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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格有两个,肉体只有一个,如果吴海总是这样没有前因后果地要死要活,难道要任由俞更寅疯去吗?

张欣尧只感觉到浓重的荒诞感,他熟知的人,熟知的规则,都在为不受控制的因素而扭曲,那名为情感的东西赋予了人热爱的能力,有时却也沉重得要把背脊拖垮了。

满打满算没窒息多长时间,心脏还跳着,肯定有救,要是没有醒转的继迹象,就需要采取急救措施——人工呼吸配心肺复苏。

俞更寅深吸一口气,附身渡给吴海,而后将身体支在吴海的左肋附近,用力下压。

“啊!痛痛痛!!”

原本气息微弱,一动不动的人忽然大呼大叫,从施救者手下窜出来,灵活得像一尾脱网的游鱼。

吴海竟是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前后反差之大,让两个Alpha呆愣原地,哑口无言。

关心则乱,俞更寅这才恍然注意到,吴海脖子上只有一道极浅的勒痕,只因肤色白才格外扎眼,要是再晚一会,可能痕迹都要自己消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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