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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苏老太当着一家子人的面宣布了这件事,当即就遭到了一群人的反对。
最先就是苏三寿的婆娘刘氏,她先是朝苏桃的方向狠狠的剜了一眼,接着就大声吵吵道:“娘,当家的少了伺候,我去就是了,为什么叫三丫去?”
苏三寿一见是刘氏最先开口,心里骂了一句“蠢货”,然后开口道:“你去,家里的旺哥儿和四丫你这个当娘的不管了?”
提起这对龙凤胎,刚出生时苏三寿还开心不少,毕竟老大已经被刘氏养得蠢钝不堪,要是老二资质不错,他就将铺子将来传给老二。
哪成想,老二还不如老大,起码老大虽不聪明,但还算得上老实,老二连老实都称不上,不仅长得跟刘氏很像,连脑子都跟刘氏一模一样,都是给人当棒槌的料。
刘氏自然不能不管孩子,她倒是想过把孩子一起接到镇上,可提了不少次,苏三寿都不同意。
“那……那也不能叫三丫去吧!咱家二丫不行吗?”刘氏刚说完就想起来,二丫年底就要成亲了。
她躲开二丫放光的眼神,装作那话不是跟她说的一样,苏老太狠狠的剐了她一眼,只觉得刘氏蠢不可及,连带着生出来的儿子都没有三寿那股聪明劲儿。
“二丫年底成亲,你就甭多想了!”苏老太直接了当的说。
刘氏愤愤不平,但确实家里能去的女孩数来数去也就三丫了,她瞅了瞅四丫,有些不满,要不是太小,还不如让四丫跟着去呢!
苏老太正当都没意见的时候,苏大福的婆娘吴氏说话了。
她说:“娘,您刚才说的我们都懂,三叔常年在镇上,一个人孤独,是该有个人照应着,若是弟妹帮得上忙,弟妹去最适合。”刘氏闻言感激的看了吴氏一眼。
接着吴氏又道:“只是弟妹又不能劈作两人,夫妻俩总是常年分开也不是个事儿,先前三叔总说铺子不挣钱,年景不好还得倒贴上钱去,既然这样,倒不如将铺子转出去,回到村里,一家人都在,何乐不为呢?”
吴氏说了一大通,实际上只有一个意思,就是让苏三寿买铺子,三房的铺子挣不挣钱她不知道,但苏老太补贴了不少钱,她是知道的。一想到那些钱还有他们一房的份儿,吴氏就对这个小叔子恨得牙痒痒,这相当于那他们的钱给三房开铺子,大房怎么能让。
但老太婆偏偏就是偏心小儿子,不能一碗水端平,使得吴氏不满的同时,一直想找个机会将铺子给卖掉,卖回来的钱他们大房也该分一份的。
再者,三丫这丫头本来就是为了留在家里做活的,若是走了,日后这些活计就会落到他们大房头上,她可不乐意做。
苏三寿心中冷笑,他就知道大房不会轻易放三丫走的,对他手上的铺子,他们也有想法,只是苏三寿怎么会让他们如愿,这个事儿他早早就跟苏老太说过了。
“哼!老大家的,这家里到底是你当家的还是我当家的,你是老大家的,不是老三家的,整天惦记着小叔子那点家底做什么,没事多照顾照顾老大,你看看老大最近是不是又瘦了!”
苏老太说得很不留情,躁得吴氏脸都红了,心里却恨不得砍死这个老太婆,连本是向着吴氏的苏大福都露出凶狠的眼神,打量着吴氏是否真的有这样的想法。
吴氏简直想要敲碎苏大福的头,明摆着老太婆耍赖,给她破浑水,可她这个男人却不向着她,还不信任她。
吴氏觉得自己一颗心全喂了狗,自己多嘴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大房,现在被老太婆这么一说,倒成了她自己的私心了!
苏三寿见吴氏被苏老太怼得说不出话,心里痛快很多,有了吴氏的事儿,大家都不敢再多嘴了,毕竟苏老太的嘴可是出了名的不饶人。
当晚,苏桃就知道了自己要收拾东西,明天就跟着苏三寿去镇上。
太好了!苏桃兴奋不已,要知道从穿越过来后,她还没出过这个村呢!至于镇上,只听人说过,从来都没去过。
而且去镇上能躲开苏老太和老苏家的其他人,哪怕还是要伺候苏三寿,起码伺候一个人跟伺候一大家子人要好上许多。
当天晚上,苏桃就收拾好去镇上要带的东西,只等着明个儿一早就跟苏三寿离开。
苏桃本以为自己的苦日子即将来临,谁曾想在停灵的第四天,因“过于悲痛”而被送下去休息的张夫人竟然中风了,情况十分严重,口眼歪斜,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躺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
这个她曾经以为能压倒她的大山就这样骤然崩塌了。
苏桃是张夫人的儿媳,自该承担起照顾婆婆的重任,她忍住心中的喜悦,借着张夫人的病,吩咐下人将孩子抱回自己的院子。
苏桃白日哭灵,晚上照顾张夫人,一两天下来本就单薄的身躯更加消瘦,如同纸片人一般,仿佛风一吹就能将人吹倒。
张延去得太快,张葵的夫人和女儿是在下葬那天才赶回来的,跟着张葵身边的管事进来的。
张葵的夫人余氏出身显赫,其父为朝中重臣
', ' ')(',深受皇恩。她是家中嫡女,深受父母宠爱,连夫婿也是任自己挑选,选中当时的探花郎张葵。
两人相敬如宾,成亲十余载只得一女,名为张玥。
碍于丧事的缘故,余氏进门声势不算很大,但也不堕其京中贵女的身份。十余辆马车停在张府,哪怕张家是镇上的大户人家,也轻易难以消受。
怪不得她进门后,余氏从未回来,张家也未曾提起过这个大儿媳,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因着余氏是长嫂,待人进门后,苏桃便去见余氏。
还未进门,只见余氏带来的下人们条理有序,哪怕是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也丝毫不显纷乱。
她跟着一个年级约有四十来岁的嬷嬷进去,只看那嬷嬷眼神精亮,应该不是普通的下人。
“二夫人,您随老奴过来。”嬷嬷带着苏桃走进门,入眼可见是一个优雅傲然的女子,女子五官端正、容色平平,身边跟着一个与她容貌肖似的女孩,两人见苏桃进来,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
余氏出身京城,又是官家贵女,见识自非苏桃所能比拟。对于小叔子成婚她早有耳闻,只是碍于两人都在京中,不能赶回来,故而初见苏桃,见她生得貌美,有所诧异。
在余氏与张葵成亲前,余家早早就为她探知张家的情况,她自然知晓张夫人非张葵生母,而张诺也非张葵一母所生的胞弟。
尤其是张诺自小痴傻,令余氏心中放心,哪怕张府曾来信告知张诺成婚,她也不放在心上,能将女儿嫁给张诺那样的人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家。
余氏见苏桃晚,自然不知她刚入张府时只是普通的清秀模样,靠着张延两年多的浇灌与呵护,才养成娇美如花、楚楚动人的一个美娇娘。
两人互称了一句“嫂嫂”“弟妹”后,余氏又叫张玥叫苏桃“婶娘”,几人寒暄了几句,就分开了。
苏桃离开后,余氏见张玥疲惫,先令她回去休息,留下奶娘黄氏与她说话。
“夫君此番要守孝三年,回去还不知是个什么情况。”余氏眉间忧愁道。
黄氏劝道:“姑娘莫要想那么多,只肖老爷还在朝堂上,姑爷的前程是不愁的。”
余氏摇摇头说:“您想得简单了,父亲纵是待我再好,那也是比不得哥哥们,夫君此次耽误三年,日后还不知是个什么样子。”
“算了,事已成定局,又岂是我能左右得了的。”余氏无奈道。
黄氏说:“姑娘您就是想太多了,朝堂上都是他们男人的事,该如何行事,想来姑爷也是有打算的。您倒不如想想,接下来的守孝该如何度过,尤其是管家权可在那位身上呢!”
余氏心想,奶娘说的是,苏氏出身低微,她又是长嫂,这府上合该她来掌管才是。
见余氏思索,黄氏又说:“再者那位身下可是有位小少爷的,如若不将管家权弄过来,日后还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来。”
黄氏的话又让余氏心梗,她本已寻来一个得子的方子,谁知就要守孝三年,再过三年她恐怕身体更不能生了。
本来已有人说闲话,话里话外叫她为夫君纳妾,连娘家都透出意思来,说是借腹生子,只是余氏不愿才拖到今天,如今后院里大多都是些年级大的,稍有鲜嫩的余氏连近身都不让。
听闻苏氏一举得男,余氏又是心酸又是嫉妒,将那酸楚的心思说与黄氏听。
余氏的到来将整个张府都带来震动,张葵在第二日就将张延的遗愿和张府的财产分出来,之后就约束家中之人,发卖懒散偷闲的人,精简府中,让整个张府都安静下来。
因着张葵的动作,余氏也不敢明着夺管家权,两房各安其事,互不干扰。
张延逝世后,张夫人不及半年亦随其而去,前后两场丧事让张家门庭冷落,满门都因守孝之故紧闭家门。
而后,张葵又发卖了家中多余的仆从,一番喧闹了几日,张府彻底平静下来。然而暗地里的波澜也随之展开。
苏桃身居二房,又因两房不同母之故,张葵成为家主后,两房各安其事,但私底下已隐隐朝着大房偏去。索性大房无嗣,二房有张曦在,尚有些人在两房之中犹豫不定,保持中立。
因着张延的遗愿,张葵曾发话不得薄待二房母子,加之张曦乃张家下一代唯一男嗣,故而慎之又慎,时常叫到跟前教导。
张玥得知父亲时常教导张曦,心里分外不悦,视张曦这个堂弟为‘眼中刺肉中钉’,恨不得不存在才好。
她常常跟身边人说:“只恨我不为男身。”
余氏听闻后,沉默许久,对黄氏提出来的“借肚生子”犹豫不决,只恨自己肚子不争气,不能给玥儿生个弟弟。
黄氏劝她道:“姑娘还是尽早下定决心,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张府都尽数归于二房不成?”
余氏许久后,终于点头同意了。
子嗣之事为之尚早,毕竟守孝三年,不是短时间就能过去的。
一年后,张曦再次被张葵叫到跟前读书。张曦不同于其父张诺,
', ' ')('资质极好,记忆超群,堪称过目不忘,张葵见之心喜,加之膝下本就无男嗣,故而更加看重张曦。
朗朗的幼童声在书房中响起,除此之外还有个深沉的男性声音,此起彼伏,一学就是半个时辰。
张葵见张曦背诵熟练后,就领着他从书房里出来,为他讲解刚才学过的知识。
两人亦步亦趋的走到花园,此时正值盛夏,院子里的花儿盛开,在看惯了素白的张府里,是难得的一眼亮色。
沿着回廊走过去,熹微的日光照在两个人身上,让人不免产生一点热意。
穿过回廊,来到花园的亭子中,就见亭中已有二人。
“母亲!”张曦到底是小孩子,见到苏桃后,眼睛一亮,朝着苏桃叫了一声。
张葵抬眼望过去,就见亭中的苏桃站起来,素色的衣裙衬得她整个人清丽如仙,楚楚动人。
许是天气炎热的缘故,苏桃的衣衫十分单薄,贴在身上,好似一用力就能撕破一样,哪怕是生育了一子,她仍纤细窈窕犹如少女,唯独鼓鼓的胸脯昭示着她已经成熟的气息。
哪怕不用靠近,张葵都隐隐能闻到那诱人的馨香,像是印刻在男人的骨子里一样,从见到这个女人的第一面起,他就被牢牢紧固住,无法释怀了。
苏桃见张葵带着张曦来到花园,起身过来,朝张葵行礼,朱色的唇中吐出“兄长”二字。
张葵淡淡的朝她点点头,目视着母子二人的亲昵。
夜深人静的时候,苏桃穿着寝衣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床间摸上了一个男人,大手探到下面,幽密的穴谷很快就湿了。
男人心里自得,极快的脱下身上的衣服,又将苏桃扒光,腿间的巨物很快就插进去,一进一出的干起来。
兴尽之时,苏桃不由的吐出“兄长”二字,让身上的男人更加兴奋,他加快征伐,却一言不发,抬起苏桃的大腿勾在身上,让两人的交合之处更加紧密。
快乐到极致的享受让男人忍不住闷哼,苏桃半阖着眼睛,看着身上不停动作的男人,心里冷哼,因为这不是别人,正是白日里刚刚见过的张葵。
这个一身威严的男人,见着她不见半分温情的男人,此时痴迷着她的身体,恨不得死在她身上的男人正是一个人。
张葵比之张延更为健壮有力,但他心性坚韧,未免性事太过频繁,叫人察觉,故而从不留宿,最多两次就从她身上离开,有许多次苏桃都能看见男人下面翘起来,向人昭示着兴趣未尽。
但张葵极为克制,他在床上做了两次后,就起身穿衣离开。离开前,他吻了吻苏桃的唇,克制的欲望让他的吻都沾染了别样的想法,能把人的魂给吸走。
待他走后,苏桃感觉到身体隐隐兴起的欲望,心里唾骂张葵不是男人。
她披上长长的寝衣起身,离开房间,走到隔壁,这里本是无人居住的,但苏桃一开门,身体就被人给抱住了。
“老爷走了?”抱住她的男人边吻着她边问。
苏桃承受着男人的湿吻,小声“嗯”了一声。接着男人就脱下她的寝衣,就着还湿漉漉的穴儿,抱着苏桃就插进去。
“嗯……”长驱直入的快感让两人忍不住发出闷哼的声音。
外面的月光照进犹如黑阁的屋子里,男人一步一插,抱着苏桃往床边走去,月光打在男人的脸上,映出他的面容,若是熟悉张府的人定能得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延曾经的小厮,如今被放在张曦身边的人。
床上的抽插声慢慢开始,接着还有水儿声和肉体之间接触的拍打声,苏桃在情欲的快感中不断丢失自己,沉迷其中,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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