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来迟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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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夏则醒过来的时候,从飞行器的窗外望过去,周围已经是一片云海了,远处是暖黄的光,已经接近傍晚了,并不刺眼反而有些柔和。秦哲帮他把椅背调起来,“你醒啦,刚好做一下准备。”

夏则现在脑子异常清醒,他问“我们是要跳伞吗?好厚的云,几乎看不到下面了。”

秦哲轻笑,“等你跳下去就知道了。”

他们在飞行器上休息了一会儿,夏则就迫不及待背起降落伞做准备了。秦哲跟他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又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跳伞设备,然后拍了拍他的背包示意可以了。

夏则是外挂出舱的,以往的野外训练对于高度的要求不是很高,出去的时候只能看到散落着漂浮的云朵,并没有这么厚的云床,更何况每次出去都是带着目的,心情是忐忑的。

现在,只剩下激动了。

他手脚张开,在空中漂浮着,用肩膀和胳膊压风的方式改变自己转动的方向。过了一会儿,秦哲也跳下来了,他主要是在上面观察夏则,确保他玩得安全和开心。

上面是云,下面也是云,好像睡在了云海里面。往下看,只能看到白白的一片。在往两边看,是蔚蓝色的天空,漂浮的云层和天空之间隔着一道模糊的水平线;远方的霞光散落过来,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颜色,有点像彩虹聚不拢,即将要散开的样子。

痛快地张开手脚,往下坠落,耳边是呼啸的风声。他在云间游荡着,然后被风推搡着砸进云里。穿过白茫茫的一片,又看到蔚蓝的天空,还有远方的夕阳。那是个发光的大太阳,周围全是它流淌出来的霞光,有些劈开了暗沉的云,向下穿透泄出;有些则是往周围晕染,这是一片泛着暖黄色光的云海。

降落伞已经打开了,给狂风吹得猎猎作响。远处看过去,整个人都变得渺小起来,天地是广阔的,也是包容着的。夏则朝着太阳飞去,他小腿微微蜷缩着,忍不住在空中发出“哇哦”的叫声。

他要在空中追逐太阳,追逐光,他想要的一切。温暖和希望,慢慢地会把他纳入怀里。

下面的视野慢慢能看清了,有绵延长河,有广阔的花圃,还有大风车,错落的房屋。夏则忍不住抓住降落伞的提手,往下用力拽。

高度越来越低了,他抬起双腿合拢,渐渐地,视野也和地平线平行。整个人好像被风吹着往前走,他的鞋踏进水里,水浪追逐着他的步伐。渐渐地,高度拉起来,他的鞋后跟贴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留下自由摇摆的航线。

最终,他双脚踩在了浅滩上,降落伞兜头罩下来。夏则坐下来,把伞面拨开压在身下,军靴也脱掉了,两只脚赤裸地浸在水里,他喘着粗气直接躺在河边。

乌木般眼睛里倒印的是橙色的晚霞,还有渐渐沉没在金黄色的河流的太阳。天地之间还剩下雀鸟的鸣叫,晚风的吹拂,潺潺的河水。

他休息了一会儿,又坐起来往后看。这里没有高科技改造留下的痕迹,山野间是错落的木屋,大片大片的蔷薇花圃,还有不远处悠悠传动的大风车。

宁静的时光在慢慢流淌,就和他小时候一样。在山林里面奔跑打闹,像只猴一样在树上跳来跳去,累了就坐在父亲的宽厚结实的肩膀上,两个人在山间小路上慢悠悠地闲逛,远处的房屋正在飘着炊烟。

但那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他脱离了那个世界来到了复杂的社会,还想要得到权利和自由。

秦哲沿着河岸走过来,余晖在他脚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他握住夏则伸出的手,一把把他拉起来,“回你的礼物。”

夏则光脚踩在湿润的沙地上,他抬头看了看天空的云,又看了看周围的一切,笑着说:“谢谢,我很喜欢。”

他们牵着手走在蔷薇花圃里,夏则还是光着脚,他不想穿鞋子。遇到实在不好走的地方,秦哲就把他提起来,沾着沙子的双脚就踩在他的鞋面上。

原本是没有牵手的,他们两个人并排走着,山野里的道路有些不规则,小路也很窄。走着走着,手臂就打在一起,手背也贴在了一块,直到夏则的手滑进对方的手心里。他们这才牢牢地握住了,好像大自然都在祝福他们。

浪漫来的很迟,但不晚。

……

在小镇里面吃过晚饭,秦哲又带他去租了一条小船,从上游飘到下游,刚好可以游完整个镇子。

这里显然是一个有待开发,但是宣传力度不过关的景点,由于地理位置偏僻,一直以来都没怎么变过。虽然有酒店,但好像也是自家房子改造而成的。小船就真的是小木船,用竹篙撑着才能转动。

秦哲在一头当船夫,夏则就趴在另一头在水里面捞星星。山野里面,漫天星辰都挨得很近。夜晚的微风吹得他有些困,于是就躺在船头,一只手放在河里面玩水。

过了一会儿,船头摆正了方向,不用撑蒿也顺流直下了,两个人就躺在一起看星星,身上盖着秦哲的外套。

夏则不知道想到什么,轻笑起来“这算不算,枕着星河,我可以在这里睡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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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哲转过头看着他,“你睡,睡着了我带你回去。”

夏则在外套底下的手偷偷地握住他的,问他“漫天星辰,无边云海,你觉得我有没有心动。”

秦哲紧握着他的手,紧贴的那块微微发热,他闭上眼睛,嘴唇蠕动着“我不知道。”

柔软的唇瓣相贴在一起,夏则伸出舌尖描着秦哲姣好的唇形。舔舐完毕,他刚想后退,后脑勺就对方按住了,软舌强势不容拒绝地探入了他温热的口腔。

两人唇舌纠缠了许久,离开的时候还拉出了一道银丝。夏则靠在对方的胸膛上,听着对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他在想,听说人容易在不经意的地方陡然心动,他应该装得挺成功的吧。

秦哲把人抱在怀里,和上次完全的欣喜不一样,饱胀的酸涩几乎挤满他的胸膛,从里面又溢出来充沛的愉悦。他在想,哪怕是演的,对方在回忆起这些记忆的时候,有他的位置,那也是足够欢喜的。

他们都知道,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破碎了。

但,有人不可能退步,有人不可能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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