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就是这种样子。
四十多岁,但嗓音却偏于年轻,口袋里习惯性的放着手绢,干净、清爽但骨子里却有些霸道的模样!
面对着素描本上的画像,冉颖终于不再纠结了。
可给她打电话交代完事情的付正义,却十分的郁闷。
世界有时候很大,但有时候却真的很小。
今天是游荷出院的日子,可谁能想到她父母不但早就来了魔都,还偷偷跟着游咏找到了医院,将游荷跟王健都堵在了病房里。
要不是自己正好接到了米希尔教授的电话,搞不好当时真会被游家老娘视为坑害游荷的帮凶,给狠狠撕扯上一通。
脸上数道指印,衬衫被扯破了,裤子上还有个清晰的大脚印,被关在病房外的王健脸还白着,显然刚才也是被吓得不轻。
站在一旁的游咏,耷拉着脑袋还在自责,说自己真不该没注意身后,就这么一路带着二老过来了……
见付正义打完电话回来了,王健冲他笑了苦笑了下便拍了拍游咏的肩膀。“甭道歉了,早晚还不是要面对。”
病房的门给关上了,里面隐隐有哭声,付正义便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人家都说是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的,可我这是将人家闺女肚子搞大了、孩子都生出来了,被丈母娘挠了两把、被老丈人给踹了一脚,怎么想都不能算是有冤屈……”
还能开玩笑!
看来王健的心态不错、承受力也可以,于是付正义也就不再吭声了。
在病房外又等了几分钟,黑着脸的游父打开门将王健给喊了进去,游咏以为没事了便想要跟着进去,可被他爹瞪了一眼便萎了,脖子一缩赶紧退到走廊里站好。
付正义看了看时间,这都快七点了,原计划是来医院接了王健一家三口回鴻口花园,晚饭也是让附近餐馆送餐过来的,但既然现在游家二老都来了,那停在下面的大切诺基可就坐不下了。
于是付正义便给黑子去了电话,让他再开辆车过来,顺便让餐馆多加几个菜。
又等了十多分钟,被游父扶着的游荷便先走了出来,后面是怀里抱着孩子的游母,最后才是拎着一大堆乱七八糟东西的王健。
已经知晓了前因后果的游父,来到付正义面前便说。“小付,谢谢你帮忙了!”
“王健是我舍友,游荷也是我法学院的同届同学,力所能及的做了些小事情,不用客气……”
游父点了点头,见游咏正冲着他姐挤眉弄眼的可就火了,只是碍于还在医院里,瞪了他一眼便压低了声音怒道。“还不去下面叫车!你想让你姐挤公交回家啊!”
“爸,车就停在下面,再来三个人也能坐的开……”
游父被噎的脸更黑了,走过来的游母可恼了。“还敢回嘴是吧?你是皮又痒了吧?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妈!小弟都马上要上大三了,人前怎么也要给他留点脸啊……”
游母怒了。“还给他留脸?咱家因为你已经没脸了!哪里还有什么可丢的啊!”
游母的嗓门比较大,这一嗓子可就引的病区护士的注意,一个小护士从值班室里冲出来瞪着眼一通数落,气的游母是抱着孩子便走。
游咏赶紧上去扶着,一路上就听游母在数落他,又是没看好他姐姐啦、过年在家也帮着他姐说谎啦,搞的游咏就跟十恶不赦一般,那脑袋越垂越低,恨不得能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
跟黑子开车将人送到了楼下,虽说王健一直在用哀求眼神瞅着他、希望付正义也跟着上去,但付正义坚决的不想上楼,笑着跟游父说晚餐很快就会送上去,便赶紧坐进黑子的车让找个地方去吃饭。
昨天才知道付正义是从医院里回来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事情,但黑子也没主动问,进了餐馆之后便说起邗州他家的情况。
邗州市盐阜路虽说目前还没有大面积的拆迁,可随着市中心老城区改造的消息扩散了开来,他家那附近的房子价格便出现了提升,方大刚年后本已经谈好了的几户人家,现在都反悔想要提价,问该怎么办?
横竖都是要花钱的,每户多个三万、五万,付正义也不会嫌贵,因此便说。“只要价格不是特别的离谱,那就沿着我家的院墙买一圈下来,不过前提是这一圈的房主都肯卖,要不然想拆都不好办了!”
“成!那我回头就跟方总说,前些天他打你电话不通,还以为你又去了国外呢……”
黑子说的话,让付正义不禁想起了海外的那一大堆事情,掏出口袋里的备忘录,一看跟艾伦约的是六月中旬在拉斯维加斯见面,可回归仪式就在六月三十号举行,这时间怎么就都凑到一起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