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非欲恭敬说道:“正是如此,皇上圣明。”
花潮睡到日晒三竿才醒来,他对着满床的阳光十分满足的喟叹一声,拿起衣物穿了起来。
这一穿衣服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淤青和红痕消了许多,膝盖上的淤青更是褪了不少,花潮抬起手臂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药香钻进他的鼻腔,是上好的活血化瘀的药膏。
双腿内侧仍然有些黏腻,估计是化瘀的药膏抹的太多,来不及被身体吸收。
怪不得昨晚的粥和汤里都有安眠的药物,越来姬湛兮趁他熟睡偷偷给他抹药。
他和姬湛兮欢爱之后身上就没一块好的地方,新的吻痕叠着旧的吻痕,新的淤青盖着旧的淤青,这么一细想姬湛兮差不多在涂药的时候把他的全身又细细的摸了一遍。
虽然都是老司机,但依然莫名觉得耳热。
花潮的脸微微红了起来。
他穿好衣物之后齐非欲端了饭菜进来,花潮吃完之后又被带去了御书房,又被姬湛兮拎到桌子底下跪着。
花潮在来御书房前偷偷往大腿上绑了一个软垫,趁着姬湛兮专注批阅奏折的时候他悄悄把软垫从腿上解下来,盘着腿坐在软垫上,又从袖子里掏出藏好的果脯,掏出一颗放在嘴里慢慢咀嚼起来。
他动作虽然放的轻,但手腕和脚腕上的镣铐都很沉重,一来二去难免弄出一点动静。
姬湛兮披完一本奏折后低头往下一看,桌子底下的人正捧着一袋果脯吃的正欢,脸颊两侧一鼓一鼓的,活像一只啃着榛果的小松鼠。
偷吃东西忽然被姬湛兮发现,花潮悚然一惊,立即把手中的果脯往身后藏,一双桃花眼瞪的滚圆,漆黑水润的眼珠在眼里滴溜溜的乱转。
姬湛兮觉得好气又好笑,忍不住伸手在花潮鼓鼓的脸颊上轻轻一捏,花潮心虚的咽下口中的果脯,两只手背在后面,极力把剩下的果脯往身后藏。
姬湛兮皮笑肉不笑的对他伸出一只手,花潮仰起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姬湛兮不为所动,面色冷淡如霜的说道:“朕让你来御书房罚跪,可不是让你来享受生活的。”
花潮只好慢吞吞的把藏在身后的果脯递过去,姬湛兮瞥了一眼,淡淡说道:“还偷带了一个软垫,手不想要了?”
花潮哀声说道:“那皇上把软垫也拿走吧,反正我罪无可赦,哪怕跪坏了膝盖也是罪有应得,而且地上这么凉,我现在身体又这么虚弱,正好一病不起,像我这样的罪人,病死也算善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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