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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余南其实一直很忐忑，叶季萌提前离场，他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搞砸了。
他也不敢主动联系谷总监。
正常上了两天学，谷总监又给他发了约拍，余南松了口气，看来一切都还好。
坐在摄像头前，谷总监看中的就是余南这股淡漠的劲儿，所以不用他刻意摆什么表情，闪光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他动作僵硬，但脸实在好看，摄影师都很喜欢怼他脸拍。
余南照常的思维发散，他按摄影的要求微微偏脸将视线落在谷总监身上。他不太明白谷总监靠什么赚钱，请那么多模特拍那么多照，却见不到一本实体杂志。
他也懒得多想，谷总监不拖欠他工资就好。
余南还有些没接触过网络的天真，不知道什么是流量变现，也不知道那些社交网站上他的照片，虚假的镜头里，他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谷总监身后，等待拍摄的另一位模特，正靠在他男朋友怀里浓情蜜意。
换妆的时候，发型师和化妆师闲谈起来。
“他这次的金主还挺年轻。”
“要是真能攀上，那就不是金主，是老公了。”
余南突然想起叶季萌，头发软软的，长得也很乖，眼神却那么凌厉。
就好像这世上没有事能难倒他一样。
真想再见一见啊。
可他都不知道这位叶少的名字。
但缘分这种东西就是很奇妙。
余南那赌鬼爹一个星期不见踪影，他就知道要遭。
好在放国庆假了，他有时间留在家里守着妈妈和妹妹。
那天他终于从窗子看到一辆面包车在附近停了很久，是紧张的同时又松了口气，这群讨债的定时炸弹总算来了。
他以最南边的超市打折为理由送走了妈妈和妹妹，来回至少要三个小时，他觉得足够他处理好了。
然后余南等着，那群穿着黑色紧身速干衣、一身腱子肉的人在楼下抽够烟，用足尖碾了碾烟蒂，气势汹汹地走进单元门，上到四层，一脚就将老式弹子门锁给踹开了。
纵使经历过很多次，但余南还是会害怕。
但他极力保持镇定，家里的男子汉只有他了。在这群人环视家里一周没有发现丝毫值钱的东西，已经准备要开始打砸逼他交出钱时，余南开口：“我会尽快凑出钱给你们。”
他盘算着工作室发工资的时间，好给他们一个确切的时间。
那群人照常用他的长相说话，猥琐地笑，“要不你去当鸭还债吧，长成这样，一定来钱快。”
余南脸色一白，但他什么都不能说……
这群人是他的债主。
在他又一次想要以沉默敷衍过去时，门口不合时宜地响起一声让人耳熟的“啧”。
“你们在做什么？”
叶季萌绕过这群大汉走进屋子里，环视一圈，却没找到能坐的沙发。
余南给他搬了一张板凳，他坐下去，个子一沉，人马上小了一圈。
甚至因为凳子太矮，他都没办法舒适地跷二郎腿，只能用一种非常乖的姿势坐着。
看着他毛绒绒的后脑勺，余南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很危险，不应该让他留下的。
为首的男人也反应过来了，他不屑地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叶季萌，掂了掂不知从哪家门口顺来的破椅子，“小弟弟，不要什么热闹都来凑。”
叶季萌不满地眯着眼，他的生涯里难得有让别人当面鄙视他的时刻，所以很是不爽。
但他确实也精准捕捉到了现状：“你们来讨债？”
有人点了一支烟，叶季萌皱眉，神色更是不耐。
“他欠你们多少钱？”
带头的人眼神暧昧地将叶季萌和他身后的余南都看了一圈，才说道：“这个月连本带利，五万吧。”
叶季萌嗤笑了一声，掏出手机，点开手机银行app，“卡号。”
余南震惊，伸手想去拦，叶季萌侧身躲开了。
“你别管。”他警告余南。
壮汉报出一串数字，叶季萌手指上下点动，很快壮汉口袋里的手机就叮咚响了一声。
掏出手机一看，确实是到账短信。讨债的一行人才不管钱是怎么来的，到手了就走，很快屋子里就只有余南和叶季萌了。
余南拳头捏紧了又松，半晌才低声说道：“钱我会分期还你的。”
叶季萌呛他：“我差你这一点？”
余南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叶季萌抬着脑袋看余南，脖颈难受，足尖点了点面前，余南心领神会，走过去蹲下。
“余南，一中重点班的尖子生，19岁，真好，成年了。”叶季萌捏住少年瘦削的下巴，拇指暧昧摩挲：“别惊讶，我只是找人问了问你的基本消息，没怎么深入调查。”
“这天这五万块就当我这个月给你的包养费，做我的情人，每个月最少五万，
', ' ')('心情好了还有更多，你觉得如何？”
余南耳根都红透了，倒不是因为身为一个男人被开口闭口的包养给羞辱，而是看着叶季萌那双好看得不行的眼睛，想着怎么能有人能笑得如此赞扬自信，弯弯的眼角像小狐狸。余南喉头滚动，心跳得像学校门口初学架子鼓的小孩随手乱敲的鼓点。
但他有理智尚存：“我觉得不行。”
情人，听起来见不得光，只能永远安于一隅，等待对方主动的接近。
余南本能不喜欢这样。
叶季萌拇指重重碾过余南唇瓣，“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他伸手从余南的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边框掉了漆的老款智能机让小少爷眉头皱住了。等待卡顿的机子解锁打开微信的时间，叶季萌掏出自己手机点了几下。
他用余南微信添加了自己为好友，将手机还给余南。
他从来都是用自己的本名做昵称，余南这才知道他的名字，叶季萌。
而叶季萌还在欣赏自己这个双眼干净的、美丽的小情人。
在楼下一直待命的司机额头一层薄汗地跑进屋里来，毕恭毕敬双手递上一盒还没有拆塑封的手机。
时下最热门的什么新科技突破的主推款，广告铺天盖地，余南路过手机店时，能看到最火的明星拿着这款手机笑容满面的等身立牌，还被店员拦下来介绍过。
叶季萌没接，他是买给余南的，下巴高傲地仰着指示余南去拿。
余南不想要，但眼看着叶季萌眉头马上又要皱起来了，马上接过来，低声说了句谢谢。
叶季萌满意地弯了眉眼，飞快在余南双唇上落下一个吻。凉凉的，柔软的。余南想起班级每学期都会搞晚会，班委请假去买一堆大家都能接受的零食来，每个人都能分到两个果冻，通常他都是带回家给妹妹的。有一次妹妹感冒，他自己吃了，口感就和这个点到即止的吻一样。
柔软饱满，有些凉，有些甜。
那日叶季萌亲了余南就离开了，两人加了微信，但一直都没有联系过。
某天晚上，余南抱着被子，用新手机百度了一下叶季萌的名字，带着他名字的八卦新闻一网页都放不下。
他点进百科词条，叶季萌的基本资料详细得有些过分了，就好像照着他家户口本抄来的一样。看了看他生日，十月十日，就在明天，差一天就满23岁，仅靠那张脸还真有点看不出来居然是个成年人。
因为家庭原因余南读书比别人晚了两年，虽然还只是个高三的学生，余南今年已经有19岁了，也就比叶季萌小两岁，但不论个子还是长相，都比叶季萌像个大人得多。
随手点进一条关于叶季萌的八卦新闻，标题写的是什么“叶氏少爷酒店喜出柜，众人围观惨做0”。
嗯，什么意思？
正要往下接着看，微信消息弹了出来。
谷总监：明天晚课跟你们老师请个假。
谷总监：我去接你。
余南没有回复，他翻了个身望着天花板。谷总监没明说，那就不是拍摄工。垂眸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新闻，明天是叶季萌的生日，他大概知道自己要被带去做什么。
看着叶季萌的微信头像，为什么他不直接找自己呢？
拉上被子盖住半张脸，这还是余南第一次参加生日聚会，要不要给叶季萌准备什么礼物呢？
但他确实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带着这种纠结的小心思上完了一整天的课，晚上七点的时候谷总监发消息说他到了。这所高中晚上是不许讲课的，要么自习要么随堂考试，缺席一两晚也不碍事。余南去请假时只说有事，含含糊糊的，但他一直是乖孩子好学生，老师也知道他家庭情况特殊，没多问就给了假条。
深秋天色黑得很快。
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路过几座标志性的建筑，余南肯定了谷总监要带自己去那家会所。他低头看着手机，微信寥寥无几的联系人，叶季萌头像旁还是当时加好友时系统发送的打招呼，鬼使神差的，在进会所之前他发了实时定位过去。
然后他想了想，打字：来给你过生日。
叶季萌消息回得很快：？
叶季萌：去找个地方躲好，等我过来。
余南不明所以，直到谷总监将他带到包厢，里面坐着的都是四五十岁的老男人。他愣了下，瞬间反应过来，颇为冷静地迅速设置了个五分钟后的闹钟。
按谷总监的要求，余南要挨个跟这群老男人问好。
“礼貌一点。”谷总监这么说
可他不是太会交际，学不来谷总监老油条似的游刃有余的寒暄，假笑也笑不出来。谷总监介绍在这群老男人们的名字，说一个他就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看起来这群人对余南很满意，并不生气他的沉默和冷脸，话家常似的问他年龄，一手给他倒酒的时候，正好余南口袋里手机闹钟响了。
余南装作接电话那样，弯腰颔首表示歉意，
', ' ')('一边喂一边退出包厢。
他找来找去，只有走廊尽头的公用卫生间是他能随便进，还能反锁的。
余南没想过要逃走，一方面是直接走了会得罪谷总监，他还要靠谷总监赚钱，一方面他莫名其妙发自心底地相信叶季萌会处理好一切。
就像被讨债的那天一样，叶季萌一出现，事情就被解决了。
随便进了个小隔间反锁门，所幸厕所非常干净没有异味，余南坐在马桶盖上，抿着唇给叶季萌发消息。
余南：我在三楼走廊尽头的卫生间。
余南：等你。
每个包厢都有自己独立的卫浴，所以这个公共卫生间基本上没人用，安静得余南能听到耳朵里的鼓膜在跳动。
他暗亮手机屏幕，二十分钟过去了，叶季萌还没回消息。
包厢里，谷总监察觉到了什么，他不动声色地走出包厢，问了声站在包厢门口随时等候的服务员，随即往余南待这地方过来。
他很礼貌地敲了敲隔间门：“肚子不舒服？这么久了还没好？”
但显然怒气会随着门的打开而爆发。
余南一言不发，再次摁亮手机，叶季萌那边还没有消息。
敲门声急促了起来，伴随着谷总监尚且还算克制地商量。
“快出来，带你见见世面，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
又苦口婆心地劝。
“他们是看得上你，喜欢你，才要和你喝几杯。你好好想想，以你家的条件，如果不是我牵线搭桥，你能和这些人物攀上关系？”
见余南一点反应都没有，谷总监恼羞成怒地撞门，边撞边骂。
“给脸不要脸，那里面的人你我都得罪不起！你要是牵连到我，我弄死你跟弄死蚂蚁一样。”
紧接着，便是一声重物撞上仿大理石洗手台的闷响，随着谷总监痛到嗓子眼发紧挤出来的，狗一样的呻吟，突兀出现的叶季萌的声音显然是非常不快。
“你要弄死谁？”
余南这才打开门，叶季萌伸手拉过他，将他护在身后，他比余南矮了一个头，以余南的视角，能看到他发顶，头发凌乱地翘着。
叶季萌脱下脚上唯一穿着的一只拖鞋砸在谷总监脸上，另一只早就在他狂奔上楼时不知道踢哪去了。他赤着脚，又是一脚踹在谷总监肚子上。
“今天晚上的帐我一定会跟你算。”
说完，他转身，很主动很自觉地搂住余南脖颈，余南下意识在叶季萌跳起来的时候搂住他屁股，叶季萌稳稳坐在余南手臂上，腰一松靠在了余南胸口。
叶季萌单薄的半袖t恤还泛着潮湿，裤子也是随便套的宽松的运动短裤，热乎乎的腿根贴着余南两侧腰身，头发软软地蹭着余南下巴和脖颈，也是有些潮湿。
身上沐浴露的味道还在很重。
少年红了耳根，看着怀里的人，嘴唇说话间翕动着，像是在亲吻叶季萌的发，余南不自觉间放软了声音。
“怎么了？”
晃了晃两只脚，叶季萌懒懒道：“鞋都丢了，不想光脚踩地板。”
特别是这还是厕所的地板。
平时穿着鞋不会多想，现在叶季萌后知后觉地有些犯恶心，指挥余南将他抱到洗手池旁，脚一伸晃一晃，自动感应的水龙头哗哗淌水，他随便冲了冲，又要余南把他抱下楼。
等电梯的时候叶季萌往下滑了一下，下意识用双腿夹紧了余南的腰身。
叶季萌不喜欢运动，大腿肉要丰腴柔软一些，余南倒不是有意要捏他的腿的，只是不使劲的话人就要从怀里掉下去，十指陷入叶季萌腿肉，本身被风吹凉的皮肤因为紧贴而滚烫。
这份滚烫好像也烧到了余南脸上似的。
其实叶季萌暗中也在用腿试探。
今年的秋老虎还是挺猛的，大家还在穿着夏装，隔着轻薄的布料能很明显感觉到瘦削却有劲的腰身。叶季萌很满意，突然就有些不想回去了，出了电梯他指挥着余南去前台，靠在余南怀里，懒洋洋地对前台说要开房。
余南垂眸很安静地看着他，不知是完全不清楚叶季萌说的开房是是何意，还是说他根本就不在乎，只想注视着怀里的人，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前台的小姑娘露出标准的职业微笑，要他俩出示身份证。
两个人都没带。
叶季萌不太想就这样让兴致散去，更不想把人直接带到家里。
他翻着手机正想着能找谁帮忙呢。
这儿的经理都认识叶季萌了，他巡逻看到，主动过来问了下情况，直接开好房，虽然知道不该多管这样的贵客的闲事，但还是对抱着叶季萌的余南好奇得多看了一眼——毕竟叶季萌虽然经常来这玩，左拥右抱的好不潇洒，但他基本上没带人在这留宿过。
——嗯，人是好看的，应该是哪家公司的模特。
在接经理递过来的房卡时，叶季萌突然想起：“我车还在外面没熄火，劳驾帮我停到停车场去。”
', ' ')('两人连体婴也似地抱在一起，刷卡进电梯进房间。
在路上，叶季萌幻想过余南会将他按在门上亲，还是粗鲁地将他丢到床上，直接扑上来索取。
其实叶季萌更喜欢调情，但看在对方是个毛头小子的份上，他就将要求降了降，只要最后自己是爽到的，过程中磨合造成的任何不满，都既往不咎。
没想到余南实在是个太乖的孩子。
他将叶季萌放在床上坐着，折身过去插卡开灯，又走到床边叶季萌面前蹲下，用那双漂亮得过头的眼睛，像一条温顺的犬那样，专注而温柔地望着叶季萌。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干净，颜色浅淡的虹膜上印着的小人儿是叶季萌。叶季萌本身对这种什么都不会的新手是有些烦厌的，但此刻心情好，宽容了很多。
伸手捧着余南的脸，摩挲两侧，叶季萌笑着：“我花钱是雇你做我情人的，不管是陪伴还是做爱，都是你的职责。”
他俯身，这床有些高，余南怕他摔下来，伸手扶住叶季萌的腰，睁着眼看叶季萌翘着唇角贴上来，双唇触碰，叶季萌碾了碾，贴合好了唇形，余南这才后知后觉地脸热起来。
叶季萌还在教他，湿软的舌尖舔他嘴唇是要他张开嘴，紧接着一整根舌滑了进去，搅着他的舌头，浑身就好像过了电，余南搂紧了叶季萌的腰。
他快要窒息了，但这窒息让余南有种被云托住的飘然，根本舍不得离开。
叶季萌捧着余南脸换个方向，唇还贴着余南的唇，低声：“这个时候就要换气了。”
可周围都是叶季萌身上沐浴露的气息，更让人燥热，余南都不敢太过放肆地吸取周围的空气。
叶季萌又侵略进去。
直到缠得舌根发酸，叶季萌才直起身来，擦掉嘴角唾液：“好啦，先去洗澡。”
余南晕乎乎地听话起身，脸还在白皙，如无波的湖水般平静，一双耳朵却红得要滴下血来，眼神还在迷茫着，行动上却很听话地进了浴室。
叶季萌斜靠在床头，打开床头柜抽屉，将里面酒店贴心准备的一次性计生用品拿出来检查了一遍品牌和生产日期，这家会所对得起它的消费水平，牌子都是最好的，日期也很新鲜，种类嘛，男男女女的照顾得很全面，论用途论尺寸都是很齐全的。
叶季萌将能用上的挑出来放床头，唯独安全套他不知道余南的尺寸。
听着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叶季萌瞥了一眼只能透出轮廓的磨砂玻璃。
要不要去看一眼？
算了，还是给自己留点开盲盒的惊喜。
叶季萌又躺回去了。
于是他把三个尺寸都拿出了一盒放在床头柜。
会所甚至考虑到了男人的自尊，居然是中、大、特大这种在文字上加一码的。
啧啧，说出来好听点是吧。
余南很快就洗完澡，下意识拿起衣服，犹豫了一下。
不是不清楚叶季萌想和他做什么。
自己还在是学生，这样真的好吗？
他走到镜子前，看到自己的嘴角有个小小的红痕，是他刚才嘴被搅得太酸，没忍住合了下牙齿磕到了叶季萌，被叶季萌惩罚性地咬出来的。
摸上那一小块红痕。
如果这种事他只和叶季萌做
应该不算堕落吧。
那是做“爱”不是吗？
光是想想身上又热了起来。
虽然害羞，余南还是换了浴巾围在腰间，推门走出浴室。
叶季萌正皱眉玩着手机，抬眼看到余南，欣赏了一番属于学生的清爽的肉体，腰腹肌肉虽薄但也是有的，能看见轮廓。
他招招手让余南过来，伸手去摸那四块腹肌，虽薄但韧，因为主人紧张收紧，有了些硬度。
“练过？”
余南摇头，家庭条件让他没那个精力和金钱去健身房拉练自己，但自从那个爹赌博之后，没有别的兼职的情况下，他空闲时间都要去城郊的物流装运厂搬货打零工。
腹肌只有四块，因为那是累出来的。
叶季萌很大方地表示：“刚刚好，我很喜欢。”
余南本就僵硬的身体又抖了一下。
叶季萌拉着余南坐下，“你发消息给我的时候我才洗完澡，就赶过来的时候有点急出了一点汗，你不介意吧。”
余南当然不介意，叶季萌和他凑得那么近，呼吸几乎都喷在了他嘴唇上，他现在也出了汗了。
叶季萌隔着浴巾摩挲着余南的腿根，手指去戳那团肉，声音低得似情浓喃喃：“告诉我你的尺寸。”
余南脑袋里嗡嗡地叫，他垂眸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之前没有过”
叶季萌挑眉，有些兴奋的样子，像得到了新玩具。
“没关系，我们一个一个试。”
比起纯处男的余南，其实叶季萌也只有过四五段肉体经历。他不是太重欲的人，且龟毛又挑剔，能入眼的人少之又少，入了又想睡的
', ' ')('，床伴更是凤毛麟角。
总之性经验也不比余南多多少。
所以他做不到圈子里有些红人那样，看一眼余南的东西，就能估摸出尺寸来。
余南看安全套摆在床头柜上，有三盒，叶季萌正坐在那用牙挨个咬开，没因为这东西的用途而害羞一点。
学校一直视两性关系如洪水猛兽，生物课上就一两行寥寥带过男女性器官，不怎么考，老师也不怎么讲，都懵懵懂懂地只知道些皮毛。余南一直生活在班级上的女同学拿卫生巾都遮遮掩掩的环境，男生更是猥琐龌龊，不放过任何一个两性差别能拿开恶俗玩笑的机会。余南虽觉得这样不对，但多少有些熟视无睹。
所以叶季萌这样的坦率地打开安全套外包装的行为，让余南大脑都有些刷新认知。
他热得要命，又不敢动，偏生又习惯性面无表情，就耳朵绯红，看起来淡定，但其实早就不知道该干嘛了。
这倒让叶季萌误会了。
他从三盒里都摸出了一个塑料包，扇子一样在手里展开，好脾气地教学：“戴安全套更卫生，不是说我有病，或者你有病。”
“我每半年家里都要安排体检的，报告手机里有，要不要给你看看？”
余南脑袋摇成拨浪鼓。
叶季萌嗯了一声，下巴尖一点余南腰上的浴巾。
“脱了。”
余南僵硬了一下，不想让叶季萌生气的心情让他缓缓拉开了浴巾。
其实已经起头了。
而且有一会儿了，现在算是稍微有些冷静，半蔫着，蕈菇头湿漉漉地斜抵在腿根，叶季萌大大方方地看，那玩意儿颤颤巍巍地抖。
被视奸着又起来一点。
余南觉得有些丢脸，他抬手捂着眼睛。
虽然没完全勃起，但还是很有分量的，叶季萌一眼就明白，这盒中号的余南完全用不了。
那又有什么关系？说好了一个个地试的嘛。
叶季萌手撑在余南身体两侧，凑近，“这样试不了的，你得把它弄硬。”
余南身体一僵，看着那双狡黠的眼睛，实在拒绝不了，自己握着，像偶尔的自慰那样，先握着根部，往上捋，到顶，下滑。
叶季萌适时又吻住了他。
这次他热烈邀请余南来入侵自己的口腔。先进去搅着余南的舌打招呼，然后退回来，守在齿关，若有似无舔着对方的唇，暗示它过来。
余南试探着，含吸了一下叶季萌的下唇，然后舌尖先过去，和叶季萌的打了个招呼，有些笨拙地去缠叶季萌的舌身。
淡淡的柠檬味。
叶季萌的口腔很软，不知是情动还是人的口腔就是如此，烫呼呼的，余南一厘厘地用舌尖刷着降温，笨拙地去探索。叶季萌体谅他是新手，任由他莽撞，直到实在受不了才轻轻哼着，嘴角有些痛了。
两人分开，余南已经完全起势，是不符合本人那张清秀斯文脸的长度和粗度。
但着实漂亮，茎身匀称，颜色浅，因为充血而从内向外透着熔熔的红，倒真如白玉透出火光那样。
叶季萌很喜欢，挑了壳写着中号，实际应该是小号的那个套，用犬齿咬开。他知道这个完全用不了，自然不担心不规范的拆包装方式会导致安全套的作用失效。
他取出来展示给余南看。
“这个小尖尖朝上。”
橡胶圈显然比顶端小了一圈，才套在头上，余南就有些被勒痛了。
他没有将一点点不适表现出来，只因为握着性器的手不是他的，他留恋这份陌生的触感，怕自己的动作稍有不对就失去了这次亲密。
那是双很柔软的手，虚虚握着茎身，拇指食指捏着橡胶圈，想将堆叠在一起的安全套刷开贴紧柱身，这样做其实也是帮余南撸了一下。
余南深吸了一口气才没有失态。
那圈橡胶滑了一半就下不去了，格外的勒，余南的东西跳了两跳，他轻轻嘶着，有些委屈地看着叶季萌：“好像小了。”
叶季萌便捏着安全套顶端的小尖往上一扯，橡胶圈又是卷又是勒的刷过余南的性器，只叫余南脑袋里的烟花炸开，收紧了小腹才没有射出来。
叶季萌直接拿了尺寸最大的那个，他在看到余南身材的时候就想要得不行，已经不想再逗余南了。这次老实用手撕开。上一个套子的润滑液还留在余南的性器上，这一个才贴上头就一滑，激得余南又闷哼了一声。
这下尺寸合适，很轻松地就带上了。
叶季萌奖励似地亲亲余南的唇瓣，就啄了两下，引得余南启唇要接纳，他又离开了。
他还有新的东西要教呢，才没空深吻。
将润滑液瓶子放在余南手里，叶季萌退到床中心，脱了上衣。
“那地方本职不是用来性交的，所以需要借助润滑。尽可能挤多一点到你手指上，帮我扩张松”他捏了捏余南的蘑菇头，“它就可以进来啦。”
余南被他碰得忍不住弓了身子，他已
', ' ')('经箭在弦上，完全没有了害羞的心思。轻轻抽着气稳住心神，将瓶子先放在一旁，两下爬到叶季萌身上，吻住那张已经有些肿的嘴，又往下去啃脖颈，抖着手指去拉扯叶季萌运动短裤的绑带。
白色棉质内裤已经湿透了，从跳到余南身上，感受到这位少年——还在高中，算少年也不算错吧——的身体力量时他就想要得不行。他平日里哪那么忍过，对余南真的已经相当有耐心了，边调情边教了很久。叶老师觉得自己做得很不错，又支起身子亲了余南很响的两声，配合着余南动作脱掉身上最后一点布料，叶季萌主动翻身，手肘半撑着，跪在余南面前。
“你是第一次，后入的话会比较方便。”
白嫩的屁股就这么撅了起来，腿分开，叶季萌懒得锻炼，通身白皙，一把腰薄薄的，皮肤绷出小腹平滑的弧度，因为下陷而凹出腰窝，像一只猫一样，性感又慵懒。
真是要命。余南心想。
叶季萌将脸埋进被子里，眼睛陷入黑暗，只能听房间里的声音。
少年呼吸粗重地贴上他后背，一边亲吻叶季萌的肩胛骨一边窸窸窣窣的，应该是在拆润滑液瓶子上包着的塑料膜。声音消失的时候，接着的就是余南滚烫的掌心覆了上来。
热乎乎的掌心从叶季萌的腰身摸到两胯，往自己小腹带了一把，浑圆的臀挤上挺立。屁股上的肉软得很，余南忍不住揉了两把，他手指上有过去做苦力留下来的茧，用上劲抓在手里，指节陷在肉里，指腹上的茧有肉眼看不出来的翘起来的硬皮，刮得那两瓣嫩屁股肉很快就透着桃子似的粉。
扶稳叶季萌腰身，单手打开瓶盖，另一只手滑到叶季萌身下，挤出的润滑液经由股沟落在余南掌心。
冰凉的感觉让叶季萌“唔”了一声，后穴缩了一下，将一点点润滑液吞进去又推出来。
余南压在叶季萌背上，去咬他的耳朵脖颈，手指勾着充盈的润滑液抵在后穴，滴落两滴打在会阴处，叶季萌腰肢颤了颤，脸从棉被里出来偏在一旁，双眼微乜，换来余南一个缠绵的长吻。
咕啾一声，中指因为润滑很轻易地送了进去，穴口箍在指头上，紧缠着，肠壁的温度稍高，因为冰凉的润滑液被送进来的，细细地收缩着。余南凑过去和叶季萌脸贴着脸蹭，此刻大概还不是舒服的时候，叶季萌皱着眉头，脸颊飞上红色，轻轻晃动腰身。
“你要动一动。”叶季萌脸热得不行，转了个方向。
余南应了一声，手指打着转，将箍在指节上的皮肉都往四周推得松了，再添入食指，又用同样的方法添加到三根手指，抽出一小截，分开，又送进去，反反复复抽插着。叶季萌呼吸一声重过一声，肠肉也好似在呼吸，包裹着手指吸进又推出，暖化了的润滑液淌了出来，一些积在余南掌心，更多的顺着叶季萌大腿滴在床单上。
余南抽出手指，穴口已经扩张得很好了，圆圆的小洞还滴答着润滑液，糜烂熟红，被风一凉，那小圈肌肉又要往里卷着缩回去。
“唔。”叶季萌哼了一声，将屁股又撅高了些，忍不住催，“快些。”
深吸一口气，余南扶着自己早就硬到痛的性器，抵在穴口，那地方开口还没有自己顶端一半宽，这才抵上，就有些着急地往里吞了。
套子上也有足够的润滑，余南没感受到什么阻碍地就将龟头送了进去，就被撑开到没有褶皱的穴箍在原地，好像他再要进，就要撕裂了一般。
“哈啊”叶季萌呼出一口气，皱着眉，脸上绯色越深。手臂放平让上身陷入柔软的床上，另一手伸到身下撸动着自己的器官。修剪平整的指甲刮过绸缎也似的头，鼓出一小股清液，非痛是爽。被冷落多时的地方猛然被触碰，欢天喜地地将快感向大脑传递，叶季萌就浅摸了两下，身子一软，身后的穴也就跟着松了。
若不是穴主动吞了一小截余南的性器，余南都要被困在这不上不下的境地，已是满头的汗。见这地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更能接受更贪吃，自己动，都能嘴似的去往深处含，就不再怜惜犹豫，一挺腰，腹部撞上臀尖，叶季萌猝不及防地被顶得往前一扑，余南拉着他手臂拖了回来，就这么整根没入。
一向不太爱在床上浪叫的叶季萌好险没痛呼出声，声音压在舌尖传出来就是猫一样的哼唧。余南被他叫得心软，搂着他的小腹，浅浅抽送起来。
好舒服，这就是性交吗？
这绝不同于生理需要的自我手淫，陌生的温度覆在性器上，全方位地包裹摩擦，细小电流沿着血管直达颅内，余南感到头皮发麻，忍不住一下一下重重锤进叶季萌的体内。
叶季萌颤颤地哼着，小肚子一抽一抽的，他不喜欢运动，经常坐着躺着，身上的肉都在腿上屁股上，抓起来丰腴，上半身又太瘦削，脊椎一节一节的突，余南挨个啃上去，握住叶季萌腰的手能感受到肚子上起伏的弧度。
人生中的头一次，他还在没有要去找叶季萌敏感点的意识，只用力顶着操着，但特长在那，性器粗度喜人，随随便便都能蹭上腺点。一开始余南还沉浸在性器被软肉缠绕的
', ' ')('爽利上，稍适应后，才发现，每次撞击到一个地方，叶季萌的呻吟都会变调，肠肉也会疯狂绞紧，叫他几乎动弹不得。
喘着粗气去叼叶季萌的唇，“是这吗？”
舔开唇缝，舌灵活钻进去，余南多多少少已经掌握主动权，衔着叶季萌软舌在两人唇间逗耍。
“我碰到这里，你就会很舒服是不是？”
他又重重地撞了一下，叶季萌喉间的声音要冲出又被他习惯性压下，迫成绵软娇媚的长吟，小勾子一样勾得余南灵魂都要燥热起来，性器在甬道里跳了跳，又忍不住狠肏了一下。
“嗯哈别”
余南便抵在那剐蹭，肠道撑开绷在他性器上，仍然有蠕动的余地，讨好地为折磨他的性器吮吸按摩。余南嘶地抽着气，根本不敢在叶季萌体内停留不动，一下一下地，浅抽出一截，入得又深又狠，叶季萌早就操得神魂俱飞，余南垂眸看着他，一身瓷白皮肤柔柔泛着红意，情欲之色似要突破肌肤，叶季萌阖着眼，舌尖吐出一点来，竟有些被拉入欲望之火的痴态来。
叶季萌手下不知何时停了对自己器官的抚慰，随着余南的动作，顶端一下一下蹭在床单上，
“乖乖。”
余南试着亲昵地叫他，又低下头亲亲他的唇。
叶季萌周身一颤，床单上乳白色痕迹如藤蔓般蔓延，他已经高潮了。
腰身拉出一道极性感的曲线，小肚子更是痉挛得厉害，几乎要将余南绞杀在他体内。余南前戏就被叶季萌以试套子大小为由玩了半天，被滚烫的肠壁这么一绞，快感毁天灭地般袭来，他掐着叶季萌的腰又往死里顶了十几下，依稀间好像听到叶季萌求饶，但余南耳边更多的是嗡鸣声，脑海里一白，他深深埋在叶季萌体内，一股股吐着精。
抱着叶季萌滚倒在床上，两个人都缓了会儿。叶季萌起身让余南性器滑出来，看着余南脱下安全套打上结丢进垃圾桶，才趴进余南怀里，要他搂抱着。
他喜欢皮肤贴上皮肤的触感，温暖的体温让本就精疲力尽的他犯困。
余南还在有些兴奋，一遍一遍亲着叶季萌的脸，问着傻问题：“你是怎么知道自己喜欢男生？”
叶季萌无精打采白了他一眼。
余南也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傻了，就像他对叶季萌一样，遇到了那一瞬间就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
于是他换了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你是0？”
班里看的同学好像就是这么说的男男关系。
叶季萌来了点精神反问：“你又是为什么做1？”
余南脱口就答，还是有些羞涩：“因为今晚你引导的我。”
叶季萌似笑非笑。
余南突然就懂了，心里有些酸涩委屈，将叶季萌搂紧了，一口一口啄着叶季萌的脸，要亲个遍，吻个遍，不留一点空余之地。
把叶季萌烦的，伸手去推他脸。
他将叶季萌手拿开，郑重其事吻了吻他额头：“生日快乐。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学校，没能给你准备什么礼物，就算你也说你不过生日，但还是要祝你生日快乐。”
虽然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过了十二点，过了也无所谓，他想要叶季萌每天都快乐。
叶季萌愣了瞬，低声骂了句“烦死了”。听不出什么生气的意味，满满都是傲娇。他伸手关灯，不管不顾埋头在余南胸口，叼着块软肉轻咬两下。余南还没觉得痛，他就松了口，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乖乖。”
余南声音低得很，从最浓重的眷恋里挤出来也似。这才是第二次见他，滚上了床，就想把一辈子都交在他手里。
“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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