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都拿了东西,一盒花蜜愈合膏,还有两只羊肉韭黄包子。
两只包子似乎是从怀中拿出,竟还隔着油纸有热气氤氲,我十分感动,雪中送炭,不过如此。
“师兄,这是给我的吗?”我明知故问。
“自然,你今日为何如此心不在焉?”
我瞬时心情低落,“师兄莫问,我实在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大师兄将包子递于我手上,又将膏药放入我袖中,“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今儿太阳落下去了,明儿还是会照常升起来,若是真有过不去的坎,告诉师兄,师兄帮你一块儿解决。”
我心中十分感动,如此真挚的情感,我在柳红身上感受过,在月娘身上感受过,谁知今日,竟又在一个相识未曾超过一月的师兄身上再次感受到。
早些时候被司徒陌几乎强上的委屈,瞬间决口,我急忙吞了几口包子,慌张掩饰。
大师兄瞧出我的窘迫,却善解人意,并不揭穿,只道:“今日出门晚了,虽说钱塘府内,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妇道人家独行夜路,终究不妥,我这厢闲来无事,送你一程,不知师妹意下如何?”
我点头应允,与大师兄并肩而行,他高我不过半个脑袋,我却在他身边获得了十足的安全感,我们边走边聊,一炷香的功夫,便回到了我的住处。
我垫脚往围墙里瞧,一进的院子,便是这点好,一眼便是瞧个全景,此刻厢房里漆黑无声,那人,已然离去。
我长舒口气,在门口向大师兄告别,大师兄又嘱咐了几句,诸如将院门插销锁好之类。
我自然理会得,早晨便是因为忘记锁门,才差点被强.辱了去,吃一堑长一智,我断断不敢再忘记锁门。
进到屋里,将油灯点上,惊讶发现桌上竟放着一锭银元宝,元宝下方压着一张宣纸,是我离去时告知那恶人放在何处得。
展开宣纸,不过寥寥几句话,“两年未见,实在想念,今日鲁莽,婉儿见谅。”
十六个大字下面还有一行草书,“我明日要与知府去一趟远郊划地,怕是要三五日才能归来,银子于你日常开销,自在家中等我。”
第74章
第二日,我早早去了张裁缝的铺子,左手手掌肿得老高,拿不住针线,也不敢让主顾瞧见,只跟在张裁缝身后,听他讲些规矩。
午膳用完,知府夫人寻来一趟,将我拉到后院无人之处,问道:“暖暖,你我二人相识一场,也算交心,你便实话说与我,你与新上任的巡抚大人,究竟是何关系?”
我惊讶不已,却又觉得顺理成章,昨日司徒陌能于片刻功夫便寻到我家中,想来想去,便只有知府夫人一人有那可能,做了中间人。
我见惯人情世故,知道情非得已的难处,自然不会去怪她,事到如今,已然没办法瞒她,我点头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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