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
不慌不乱,躺得平平整整。
大夫这边听了一头汗,想了想还是跪了下去,怕得要死地对李知尧说:“王爷,这孩子已经有三个多月,月份大了,强行流掉,闹不好只怕会……会……”
犹豫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会大出血而一尸两命。”
说完额头上全是汗,也不敢抬手擦。
李知尧不听,声音越发冷,“让你开你就开。”
大夫只觉得自己整个头皮都麻了,一边是冷血可怕的王爷,一边是两条活生生的生命。便是月份小的时候,用药流产都有不小危险,这个时候强行流产,没有谁能保证大人能安好,稍有不慎就会一起跟着送命。
可是他能违背晋王的意思么?只怕不小心把自己脑袋也搭进去了。
本来都脱靴睡觉了,结果硬生生被叫起来,被拎到这里做这种事,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大夫没办法,只能应下来,“是。”
他应完挎着药箱出去,找小六七顺儿开方子抓药煎药去了。
屋里安静下来,朝雾躺在帐里仍然没出声。
李知尧坐下窗下,忍着一肚子的暴怒与火气,最终还是没忍住,起身往床边去了。
他走到床边,踩上脚踏,拨开帐帘在床边坐下来。
看朝雾不喜不悲不哭不闹像个活死人一样,他心里怒气更是盛到要顶开脑门。好在还忍得住,他看着朝雾问:“三个多月,谁的?”
眼睛木木地眨一下,还是那句话:“不知道。”
李知尧怒极了,伸手揪住她的衣襟,一把把她从床上拉坐起来,逼迫她看着自己,眼中喷火,把话说得极其刻薄难听,“是睡的人多了,所以不知道是谁的?怀着别人的孩子爱着楼骁,在我面前装贞洁烈女,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朝雾软着身子一点力气都不使,“横竖都是死,我求你赐我一剑。”
李知尧揪得她的衣襟越发紧,“*妇!”
朝雾突然笑起来,有点癫意地看着李知尧,“可你还是没睡到,你气不气?”
李知尧感觉自己快要气疯了,耗了那么多时间在她身上,结果仍然如不了愿。血气冲上脑子,他看着朝雾带着些许畅快的脸,猛一把把她扯到面前,凶狠地堵住她的嘴唇。
朝雾没再挣扎,反而发狠似地回应他,仿佛是在与他比狠。
没再往下做下一步,李知尧一把推开她,觉得恶心。
朝雾感觉出来了,撑着胳膊笑,“你教我的,你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