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雾到窗下撑起花窗,听着窗外雨声,坐在炕床上做针线。
雨势由大到小,最后淅淅沥沥落在枇杷树梢头。
树上结满了枇杷果,还没到全熟的时节,唯有三两颗泛着黄。
绿果儿密挨着,挂满了细密水珠子。
一直等到雨停又过一阵子,楼骁方才从外面回来。
手里拎了条鱼,要给朝雾红烧了吃。
朝雾放下手里的针线去灶房和他一起忙活,看他杀鱼的时候看一眼便把目光撇开,只觉太血腥看不得。肚子都剖开了,那尾巴还在摆呢。
楼骁把杀好的鱼放进盘子里,看着朝雾笑,“吃的时候不见说残忍。”
朝雾想想,他们这些人,什么都经历过,杀人似乎都是家常便饭,别说杀条鱼。她不去驳楼骁,直接换了话题问他:“你那个老相识的伤,怎么样了?”
楼骁去灶底点火,“好些了,过个小半月应该能痊愈。”
朝雾过去接他的手烧火,“等她伤好了,你要留下这位老相识么?”
楼骁起身往灶前去,毫不犹豫道:“不留,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散了便是散了。我决心要与以前断个干净,过全新的日子,自然不会再与她同行。”
朝雾往灶底递柴火,看楼骁往烧热的锅里倒油。
油热了,鱼下锅便猛地炸起来。
朝雾下意识往后缩一下,怕热油溅到自己。
楼骁站在锅边看着她笑出来,只觉得她格外娇憨可人。
晚上坐在一桌上吃饭,气氛一如往常一样温馨。楼骁瞒着老相识就是柳瑟的事,朝雾瞒着李知尧逼她羞辱她的事,只当什么都没有,日子踏实又安心。
吃完饭闲聊一阵,直等困了,各回各的屋。
楼骁也想和朝雾同屋同床,不过,他更愿意疼惜珍惜她。
接下来的几日,楼骁每天都会出去半日,朝雾知道,他是去照看受伤的柳瑟。所以她也不多问什么,只在他走时,嘱咐一句:“早些回来。”
楼骁便亲亲她的额头,答应她,“好。”
每日楼骁走后,朝雾多半都是在家看书做针线,偶尔也会避开人去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