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陀罗的雷劲再度净化了受到玷污的太阳碎片,黑色的怪物应声瓦解,「嘎啊───砰!」
黑色的怪物彻底灰飞烟灭,尽数化为翩翩起舞的美丽蝴蝶,飞向了空中。
「都没了,芙欧……就连最后的遗体都不復存了,我什么都没有了。」阿须云颓废的呢喃着。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由奈撒特耶的手摑在阿须云的脸上。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了,你不是还在这吗!?」奈撒特耶痛心疾首的训斥着自己的弟弟。
「我…我还有什么啊……」
「你这个蠢蛋,你不还拥有芙欧的爱吗,你不还拥有芙欧授予你的画技吗?为何要将它们视之无物,蠢蛋!」说罢,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蠢蛋,快给我清醒一点啊,你要将芙欧最后遗留给你的一切就此废弃吗?你这种作为才是对芙欧最残忍的伤害,给我清醒一点啊。」吼完,又是一记巴掌。
「我,我…对不起……我……」阿须云愣愣的垂首望着自己的双手,视线逐渐模糊,惭愧的泪水汹涌坠下。
忽地,原本散去的蝴蝶其中一隻拍着翅膀飞来,最后停驻在阿须云的掌心上。
『阿须云,我听说在东方有个关于蝴蝶的传说。
人间每隻蝴蝶,其实都是人死后的灵魂所化成的,蝴蝶会飞到自己挚爱的人身边,甘愿为了爱人继续逗留人间,因而错失了去到天堂的机会。
吶,你觉得我的灵魂会是一隻什么样的蝴蝶呢?』
那肯定是一隻最美丽的蝴蝶。
『那依你所见,见过最美的蝴蝶是什么样子呢?』
那是一隻黑色斑纹上附着斑斕翠色与粉色的,最美丽的蝴蝶……
「玫瑰翠凤蝶…啊,芙欧啊。」阿须云捧着掌心上的蝴蝶,哭得泪中带笑。
解除了阿育吠陀的危机后,阿须云随即向因陀罗坦承一切的经过,解释了来龙去脉后,因陀罗大为失色,「那个名为罗伽的女人很可能就是丹努许在梦囈时提及的黑色魔女。」
「你说那女人打算用宇宙蜂蜜救济黎城患疫者吗?」面对因陀罗的质疑,阿须云点点头。
「这可不妙,必须赶紧前往黎城,赶在事态更严重之前。」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因陀罗。」一个熟悉的声响从头顶上响起,拥有巨大羽翼的身姿,瘟神罗革。
「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听得一清二楚,我便是从黎城过来的。在黎城,一个浑身黑纱的女人打着“宇宙蜂蜜包治百病”的口号在城内四处分送浸着黑晶的毒药。
结果,原本要施以天葬的遗体全数復活,但那其实根本不算“復活”,那个女人只是利用亡者的大体作为培养皿,将毒液注入后,使其吞噬并孳生更多恶意,藉此製造出復生亡者的假象。
而那些被迫“復生”的亡者大体全都被那女人给操纵了,现在正肆意的伤害着活人,眼下的黎城儼然沦陷成一片炼狱。
该死的,演变成如今这种局势,我们就是不想管也不行啊。」罗革落地,语调沉重的叹息着,连口头禪的诡异笑声都省去了。
因陀罗狐疑的挑眉,硬是挑出语病,「我们?」
「喔,忘了介绍这傢伙出场了,只怪祂个头太小太不引人注目了。」罗革说着,伏首,这才发现祂的头顶上多了一个“东西”。
「吾何须引人注目?是你们这些傢伙都太张扬了。」那个拥有鹃首、蝶翼双耳与蜥蜴身姿的小小混合生物不屑的辩驳道。
「这是…?」因陀罗疑问道。
「吾乃殤神,眾人皆称之“阿卡雷马度”的殤神。」小小的混合生物傲然道,若非祂的额前和背上也嵌有黑色太阳碎片,否则祂的说词实在很不具说服力。
然而,这二位神堕者却又自己找上门来,这个举动令因陀罗百感交集,不禁怀疑祂们是否居心叵测?
「不必怀疑,我们也是迫于无奈才会出此下策,弗立多太傲慢了,竟想这样横空插手我们的自治区,不给祂反击回去可不行。我们也权衡了利弊,认为归顺你麾下,也好过跟弗立多大眼瞪小眼。」罗革脸不红气不喘的道来。
「我可是很识时务的俊杰。」阿卡雷马度同样侃侃而道。
「嘛,既然你俩态度诚恳那我也无话可说了,拔晶刺吧,你们谁先来。」因陀罗儼然将拔晶刺一事看待得像拔粉刺一样稀松平常了。
一连拔除了二者的晶刺,因陀罗体力透支的瘫平在地看着二者回归本相。
「吾在此向您宣示忠诚,吾愿化身战袍与坐骑,任您差遣,吾主因陀罗,吾名“瑟刻沙”,乃司掌生存与健康之神祇。」褪成奶白色的狗头鵰向因陀罗诚心拜服,化光后寄身于因陀罗的肚脐上,成了一枚镶着黄宝石的肚脐钉。
「吾在此向您宣示忠诚,吾愿化身武器,任您差遣,吾主因陀罗,吾名“贝德霍特”,乃是司掌血统与精神之神祇。」洗尽铅华,除了蝶耳上尚存些许黑斑的鹃首蜥蜴亦向因陀罗伏首,随即化光缠上因陀罗的胸膛,乃是一块以背带缠在胸前,绿铜色泽的护心镜。
一连收復了黄色与绿色的两颗太阳,因陀罗仍无法松懈下来,因为他得随即赶赴黎城收拾这齣闹剧的罪魁祸首。
「夏克緹!」因陀罗召唤出白虎夏克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