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南安安已经分不清楚她的话是真是假,迟疑得像个木头站在原地,半天之后,段薇雨抬起头来幽幽地看着她反问道:“有多少人会拿孩子的生命来开玩笑的?”
这句话是对她的一个大讽刺,可是南安安一点都不在意,她突然大笑起来,捂着自己的小腹笑弯了腰。
“就是你活该啊!段薇雨!谁叫你要嫁给江延墨的!”
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像是街头上痴痴傻笑的疯子一样,在受害者的心里,这个笑声就是拿着刀子一下一下地在切自己的肉,疼痛非凡。
自己受了这么严重甚至一辈子都不能挽回的伤害,她给自己的只有一顿嘲笑?
段薇雨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恨不得自己当初没有心狠一点,让南家露宿街头!
“你笑什么?你给我闭嘴!”
她伸出手就要捂上去,被南安安用力地打开。
“活该你做不了一个真正的女人!这就是上天给你的惩罚!”
不仅是天大的笑话,要是给江延墨和他家里人知道了,不跟她闹离婚才奇怪呢!
上天还是有眼的,不会给她好日子过。
这么一想,她的心里倒是舒坦不少。
还好今天约她出来才知道这件事,不然她只会觉得自己过的生活太苦。
段薇雨受不了这种欺辱,她马上揪住南安安的绸缎衣领,用力地往上提起来。
人在愤怒的时候爆发出来的力量是十分吓人的,特别是生气时候的段薇雨,她快要掐上对方的脖子了。
“你……你要搞什么?你给我松手!”
在安静的仓库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没有人见证这可以说是历史性的一幕,确实有点可惜。
她不知道后头还有一些尖锐的钉子在地上,还有被废弃多年的铁板和锥子。
南安安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恶狠狠地扯着她的手,用尽全力跟她在原地推搡起来。
终于,段薇雨受不了这个女人,手一用力就推出去。
一声嘭的声音响起,在空荡荡的仓库里回响。
“啊!”
南安安应声倒地,她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后脑勺有一股暖暖的液体流出来,好像带着一点血腥味。
怎么可能会是血呢?为什么她一点都感觉不到痛的?
正当她要挪动身体的时候,后脑勺才传过来一阵难以忍受的刺痛,疼得她快要晕厥过去。
“你……你……”
她只是颤抖着手指,指着一个看不到人脸的方向。
段薇雨吓了一大跳,她终于从恼火中清醒过来,不敢凑过去看。
只听到南安安的声音颤颤巍巍。
“你是故意害死我的……”
这就是她的遗言,原来不仅是她被推到在地,刚刚好被钉子和圆锥插到了后脑勺的要害,还有五秒之后的铁板,一下子好几块一起倒下来,把她砸得面目全非。
“啊!”
段薇雨才意识到自己失手杀了人。
准确来说她完全没有动过手,是她自己不小心往后倒下去的!
可是现在只有她们两个人,她的身上又只有自己的指纹,要是警察来了的话……
段薇雨的脑子里浮现过警车、法庭、监狱,还有父亲。
难道自己下半生就要跟父亲沦落到一个下场吗?
她不敢再想下去,摇晃着脑袋蹲在地上,无助地抱着自己的双膝。
这下子可惨了,把自己的下半生给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