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那处赫然有一道狰狞的伤疤。
“三月之前,我受了重伤,奄奄一息,皇叔为什么不肯来见我?”
“孤…朕哪知道是不是你设下的又一个圈套?”
“皇叔,我坐着太子之位,又担监国大任,朝中多少人想杀我?”萧独扯起嘴角,“若我真死了,你也不会有一点儿痛心罢?反正我死了,还有我的皇长兄,皇叔不也把他哄得死心塌地了么?”
“你想到哪里去了?朕与萧煜一清二白,毫无暧昧,你以为人人都是你,都会对自己的亲叔叔……有这不该有的妄念?”
萧独哼笑,走近了些,胸膛抵住我的剑尖:“我知晓,皇叔是无情之人,可萧煜有没有意思,皇叔与他朝夕相对,难道看不出来?若不是我做到如此地步,逼迫越家势力让步,萧煜如今还把皇叔藏在府里呢。皇叔是不是原本打算与他站在一边,从此以后都对我…..避而不见?可惜了,以后我与皇叔要低头不见抬头见了。”
我气得手抖,剑尖发颤,恨不得一剑捅死他:“混账……”
萧独不退不避,反倒握住剑尖:“上斩逆臣,下斩叛将,来啊。”
我攥住剑柄:“国难当头你将这么多朝臣下狱,难道不是逆臣?”
“一帮愚昧的老朽腐儒,若有他们在,冕国只会止步不前,屈居在这中原腹地,永远不能成为强盛大国,统一南北西域。”
我一愣,未想萧独会这样说,转瞬又觉荒谬至极,冕国政体确需革新,我确想统一周边疆域的小国,可萧独怎会为冕国着想?他暗通魑人做了这么多事,又身为魑国女王的血脉……
想到乌兰命丧我手的旧事,我手一松,剑“哐啷”掉在地上。
萧独得以踏上龙墀,来到我面前:“皇叔原来不忍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