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皮一麻,感到他这话像故意说给我听的——
莫非他看出来了,刚才晕倒,只是故意试探?
这小狼崽子到底是怎么识破这人皮面具的?
无暇计较这个,只求他别以太子身份找萧煜强行要人。
如此想着,我朝萧煜使了个眼色,退到他身后。
“看样子太子是无碍了。深秋时节,天干物燥的,确实容易上火过度,是臣考虑不周。你去,告诉膳房,让他们炖点清火的小食。”
萧煜一句话替我即时解了围。我点了点头,转身时,扫了一眼萧独,他黯然失落的垂下嘴角,像个丢失了心爱之物的小孩。他生着一幅好皮相,露出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着实惹人怜爱。
但萧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的欲望与能力,都是令人生畏的。
我应是伤透了他。如此也好,早些死心,局面不至于太难收拾。
我狠狠心,迈步,朝与他相反的方向走去。
只听骤然一声碎裂之响,那瓷杯在萧煜足下摔得四分五裂。萧独嘴角慢慢扬了起来,但笑已全然变了味道,像雷雨前夕的天色。
而后,他什么也没再说,拂袖而去。
目送萧独走远,我折回萧煜身边,询问到底何为相思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