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这放浪不羁的态度,心下更是恼怒。
“罔顾人伦,摒弃纲常,不成体统,岂不是禽兽不如?”
我语气极重,尤其是那“禽兽不如”一词。
“禽兽……不如?”萧独一字一句重复一遍,却未答话。我恐激得他逆反,回头看去,却见他竟像笑了,也不知在笑个什么。
良久,他才道:“皇叔,那我,岂非已经禽兽不如了?”
我想教训他,但发生了那样的丑事,怎么摆架子也摆不起来。
我拂袖忿然,再三下令,他才命人送了晚膳进来。
待我用过后,遣人将我送我回了夏曜宫。
连着两日担惊受怕,我疲累不堪,一躺下便沉沉睡去。
醒来之时,天色昏暗。
窗外刚下过雨,一场秋雨一场寒,气温陡降了不少。
想是夜间受了凉,我因萧澜赐药落下的顽疾又发作起来,咳嗽不止,胸闷气短。顺德闻声进来,点了脚炉,使室内暖和许多。
“太上皇,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