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映拒绝:“小叔叔会不高兴。”
周辰韬切了声:“大哥不高兴什么?你俩又不是真结婚。”
关映不高兴道:“假结婚也是真领证!”
周辰韬:“行行行,小祖宗你别动怒,一会儿又该不舒服了。一块儿旅游都不行?”
关映义正言辞道:“你见过整天约大嫂出去玩的人吗?”
周辰韬吊着一双死鱼眼:“还真把自个儿当我嫂子了呢?”
关映:“本来就是。”
到了停车位,关映从行李箱上下来,周辰韬把箱子塞进后备箱,帮关映拉开车门:“你俩商量好什么时候办离婚手续了?”
关映钻进车里坐好,有点不愿意聊这个话题:“小叔叔说暂时不方便,应该是担心影响到合作吧。”
周辰韬点头:“离婚确实对大哥影响很大,除非你净身出户,否则集团流动资金都会受影响。”他坐进车里:“你当初要是找我,就没这些麻烦事儿了。”
“找得着你?”
“你也没找。”
也不会找。
除了周津鹤,就算假结婚关映也不会找别人。
要不是幻想着假戏真做,她才不会拿婚姻当儿戏。
*
回到家已经十点多。
周津鹤回来后一直睡的书房,因为次卧被关映改成衣帽间了。她就是故意的,心想只要把所有能睡的房间都折腾到没法落脚,周津鹤就只能来卧室跟她睡。
这套是婚房,卧室本来就是按双人规格装的,床也是两米二的大床,关映为了迎合周津鹤的品位,床上用品跟窗帘布也是用的灰白冷色调。
但周津鹤回来的这几天要么住公司休息室,要么忙到深夜直接在书房或楼下沙发将就一晚,一次也没进过房间,气死关映了。
关映往楼上望了一眼,走廊灯亮着,周津鹤给她留了灯。
她在书房门口驻足,侧耳听了听,悻悻回房。
婚房卧室很大,落地窗纤尘不染,拉开窗帘,能看见延伸出去的空中露台,左拐直通衣帽间,里面是堆积如山的奢侈品包包、首饰,还有周津鹤送给关映的各类限定成衣。
圈里人称关映“小富婆”,借奢侈品衣包找小富婆准没错,前提是关系到位,也不是谁都能进得来关映的圈子。
次卧面积不小,但里面堆满了这两年品牌寄过来的快递,一眼都望不见头。关映没打算拆,下不去脚更好,省得周津鹤搬张沙发躺过去。
关映转身,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早上她走的时候没开灯。
听见撕塑料胶带的声音,关映试探道:“小叔叔?”
高高一堆快递里倒下来一道黑影,周津鹤抱着礼盒走出来。
他在帮她拆快递……
关映表情略尴尬:“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
周津鹤卷起袖子,露出一截绷得紧实的小臂,弯腰把拆开的礼盒排成一排,抬眸看向她,要笑不笑道:“不收拾,这儿能睡?”
“……”关映不好意思地转头盯着墙壁上的白漆。
周津鹤直起身子:“接到人了?”
“嗯,二哥回家了。”
周津鹤嗯了声,不再多问。
露台风大,周津鹤动作自然的侧身替关映挡住冷风,等她进了房间才过来拴好推拉门,问:“最近有没有做噩梦?”
“偶尔。”关映抬眼偷瞥他,内心有所期待:“小叔叔要用浴室吗?我可以去隔壁。”
周津鹤声音温和:“你用。”
关映故作大方:“没关系,你用吧。”
周津鹤鼻腔滚出声性感低笑:“映映。”
这声音……
谁扛得住啊!
“啊?”关映保持镇定。
周津鹤黑眸含笑:“跟我用这么客气?”
她不是客气,她是想看美人出浴。
但关映不敢表现出对周津鹤有半点非分之想,否则,他一定会跟她保持更远的距离。
“尊老爱幼嘛。”关映装了一下,抱着睡衣去洗澡。
周津鹤似是笑了声,又像是无奈轻叹。
*
第二天是周末,霍太太一大早就带着化妆师上门来借礼服。
“我有个朋友拍民国戏,想问你前几天穿那件旗袍能租不?钱不是问题。”
全球总共不到二十个高定品牌,周津鹤的是最贵最难借的,除了一年八位数消费的入会硬性要求,对高定会员的审核也比大众熟知的高奢品牌更为严苛。能穿上他家高定,意味着这人的身份咖位不一般。
霍太太的朋友都是一线演员,买也能买得起,但拍戏穿个一两次掏八位数去买套高定也不划算。
“当然可以。”霍太太的儿子跟周津鹤是高中同学,和关映二叔也是旧相识。
不过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主要还是霍太太娘家有背景,有她罩着,关映能在太太圈横着走。
“收买”完霍太太,关映躲起来补口红。绝不被周津鹤看到她化妆,问就是没化妆纯天然的!
今天周津鹤要去参加一个重要宴会,周念念说他需要一个女伴,应该会找关映。
关映打扮的美美的,矜持的等着周津鹤主动找她。
手机屏幕亮了亮,关映内心狂喜。拿起来一看,顿时泄了气:“小阿姨。”
周念念:“映映你怎么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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