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恒又说“其实皇上还是好心性的,但是林家若是知道远逸和你姐姐的关系,那他们必定会从中阻挠。”
“我知道了,等以后林家被斗败的时候,小王爷就能娶我姐姐了!”
白楚恒点点头,大约就是这个意思。
然而苏韵瑶话风一转“我怎样也得等十姐姐出了嫁以后才能嫁人啊!那就说明你什么时候娶我取决于林家什么时候倒台!”
她那人畜无害的笑容,气的白楚恒差点背过气去。
墙边栽着一棵李子树,树上的果子长的正好,有的她够不着的还需要踮脚。
白楚恒看着她的背影勾了勾嘴角,自言自语道“看来我要努力了!”
说着,他跑到了苏韵瑶的身边。
这场亲事结束后,苏辉接到了从苏易瑶那边传来的信。
千里迢迢,等信到寻京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
信上写苏易瑶一切都好,夫君刘家的家里人待她都不错,虽然她夫君是个鳏夫,但好在会心疼人,家里盈利也不少。
她只是有些思念家,思念父亲母亲和兄弟姐妹。
难得的是,她在信上还问候了方莅,其实方莅待她并不算好,作为当家夫人,她也想要一碗水端平,但苏易瑶是胡芷柔的女儿,有胡芷柔那么个母亲,方莅平时看着苏易瑶就像是看自己养的一条狗儿,开心了就待她好些,不开心了就扔给胡芷柔管。
她倒是没像别人家的大夫人一样苛待庶女,可也没见她对苏易瑶用了多少真心。
好长时间不见女儿,苏辉就算是嘴里不说,可收到女儿的信心里头还是难受,现在的他可以说是一点也想不起当初大女儿与郭富私奔,他连觉都睡不好,生怕被人发现让苏家蒙羞的时候了。
信上还说她有了身孕,已经两个月出头了,写信的时候是两个多月,那这么一天天的推算着,这会儿估计已经三个多月了。
她还捎来了那边的特产,什么山菌、笋干、布料、野味等等,有的是给苏沁瑶的,有的是给她母亲胡芷柔的,有的是孝敬苏辉和方莅的。
一看便知她在婆家过的还算不错,否则她怎么可能会惦记方莅的好?若是日子过的不顺遂,那她应该满心满眼的怨恨方莅才是,毕竟是方莅给她找的那么一户人家。
苏辉满意的将信折上,让人将她捎来的东西都分发了,只是独留给胡芷柔的那些,让他送给了大嫂秦曼槐。
毕竟胡芷柔用不上了,听闻她回到胡家以后日子过的特别不好,原先她母亲想给她卖到一户人家做妾,可她已经生过两个孩子了,哪个愿意买一个这样的为妾室?后来耽搁了一阵子,这会儿才有人谈了这笔生意,将胡芷柔买回了家做填房。说是填房,其实就是个伺候人的,高兴了让你伺候安置一宿,不高兴了你就是个端茶倒水的。
苏辉不屑与她联系,所以苏易瑶给她的东西,一股脑都让苏辉送给了秦曼槐。
苏韵瑶与苏墨瑶凑近了看“母亲,二叔送来了什么啊?”
“你们易瑶堂姐捎来的。”秦曼槐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秋妈妈打开后她们才看清。
除了些零散的金豆子,还有些价值不菲的首饰,除此之外,就是一封信了。
打开信件来,苏韵瑶睁大了眼睛。
苏易瑶知道胡芷柔和曹千怜的事,她也知道曹千怜常常拿她的母亲当刀使,所以她在信上提醒母亲,让她离曹千怜远些。
尤其上面一句‘浅瑶堂妹死的蹊跷,你和曹氏走的近难免会惹人怀疑。’惹起了苏韵瑶的注意。
苏易瑶并不知胡芷柔已经被苏家扫地出门了,若是知道,怕是她也不会对胡芷柔放不下心。
“易瑶堂姐怕是知道些什么,关于五姐姐的死。”
秦曼槐叹了口气“可你五姐姐终归是自尽。”
“自尽不也是那些坏人逼的?”苏韵瑶拿过信细看了一番“女儿最近查曹氏查的紧,线索越来越多,总有查明的那天!”
“可曹氏她现在有衡王做靠山,就算你查清楚了,又能将她怎么样?”秦曼槐担心的问。
她太怕自己的另外两个女儿也受到伤害了。
苏韵瑶淡淡一笑“她曹氏雇凶劫人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事关咱们苏家和宁国公府那样的勋贵人家,就是衡王想遮掩都没法儿遮掩,再说,曹氏敢同蛇头联络甚密,这是公然挑衅皇威,把这件事公之于众,怕是衡王也没办法保她,且不说衡王那么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他以后怕是自身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