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朗对丰市这一片夜生活区闻名已久,队上的师兄还曾吹嘘过在这里的艳遇,他却是第一次涉足此地。
那间酒吧在四周一片五光十色的店铺中显得怪朴素。
浅灰色的大门,几丛湘妃竹,背景光的招牌,店名叫“Silent”,静默。
“真够低调的。”盛朗说。
“做人,低调点好。”杨景行说,“进去转转吗?你说想看看我们的世界。那里虽然不能全概括,但也能代表一部分。”
盛朗推门下了车。
时间尚早,又不是周末,酒吧里客人并不多。
盛朗一走进去,就引来不少惊艳的目光。
两个男子原本正倚在吧台的一角调着情,此刻都忘了同伴,朝盛朗望过来。
盛朗早就对这种目光麻木,跟在他身后的杨景行却是忍不住露出骄傲又复杂的笑。
正如杨景行之前说的,他们都是普通人,gay吧也是普通酒吧。这里的装修很考究,却也并没有什么猎奇之处。
“没有钢管嘛。”盛朗说。
“我说了,这里是个清吧,不是什么三俗俱乐部。”杨景行很想扶额,“找个位子坐吧。你实在太扎眼,站这儿别人没法做事了。”
盛朗今天穿着杨景行给他的衣服,白色衬衫,休闲西裤。极简单的打扮,盛朗穿着却有光华满身的效果。
他们还没入座就已经有侍应生走了过来,同杨景行亲热地打着招呼,目光却一个劲往盛朗身上瞟。
“喝点什么?”杨景行问盛朗,“入门级的话,啤酒?”
作为运动员,盛朗的饮食说不上特别健康,但是至少烟酒是基本没有沾过的。
“啤酒吧。”盛朗有点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