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果决,不容置疑和反抗。盛朗的狂野蛮横用在将道理上,事半功倍,特别有种说一不二的震慑力。
几个小姑娘或许在别的同学面前趾高气扬,到了盛朗这儿,立刻怂成了一群小菜鸡。
她们你拉着我,我拽着你,神情恍惚地溜走了。
“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瞧你把小姑娘们给吓成那样。”
盛朗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杨景行斜靠在墙角,朝盛朗笑嘻嘻地招了招手。
经过上一次深夜谈心后,盛朗对杨景行的戒备心放低了不少,但还远远谈不上很高兴见到他的地步。
“怎么?”盛朗冷着脸,“杨老师闲着没事,又跑体育馆来看男人了?”
“你把我当成什么色情狂了?”杨景行啼笑皆非,“我是来找你的。”
盛朗扭头,拔腿就走。
“别跑呀!”杨景行喊,“我是来给你送钱的。”
盛朗这才站住。
游泳池里,一群新队员正在做体能训练。
十岁左右的孩子,像一群小鸭子似的在池子里来回扑腾。稚嫩的身躯,懵懂的面孔。
他们大都是被家长送来的,并不太清楚这枯燥的训练将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将来。
“你刚入队的时候和他们差不多大吧?”杨景行问。
“七岁。”盛朗说,“体校的老师看我长得高,性子野,觉得我是个好苗子。他们那里环境比永安好,吃的也好。我在家里总吃不饱,还要被我爸打,于是乐颠颠地跟着他们走了。现在回想,幸好没遇到坏人。”
杨景行听得有点心酸,“你很吃得苦。”
“永安的孩子都很吃得苦。”盛朗说,“我们和你们这种有钱人家的小孩不一样,我们打小就是在地里打滚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