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朗一边自虐般享受着身躯里涌动的兴奋,一边唾弃自己。
这天下还能有什么人能一边唱国歌一边升炮的?
天越来越冷,可盛朗体内的躁动却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剧烈。
人就是这样,还懵懂的时候,只是蠢蠢欲动。可一旦弄清楚了自己的心思,所有的躁动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所有欲念如脱了笼子的野狗一样冲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盛朗觉得自己好像躺在油锅上,从里到外都被煎得滋滋响。他去食堂打饭,看到大妈煎荷包蛋,都能和鸡蛋感同身受、惺惺相惜。
最苦恼的是,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触碰到林知夏,只是看着他清秀的脸,听到他的笑声,盛朗就像被摁了开关似的,立刻有反应。
频繁的反应,得不到有效的纾解,让盛朗的内火前所未有地旺盛,额头上一个劲冒痘痘。
男生宿舍又是个很黄暴的地方。晚上熄灯后,一群青春期的小伙子们就开始动手自给自足。
盛朗听着那此起彼伏的动静,感受着那种暧昧的气氛,再联想到林知夏洁白、散发着甜香的颈窝,一股邪火熊熊燃起,瞬间席卷全身。
盛朗从善如流,只是从不敢像别的同学那样,把心底的那个名字念出来。
还有一种发泄的途径,就是运动。
这些日子来,盛朗花在游泳池里的时间越来越长。那一股拼命的劲儿,不比他比赛前集训差。
教练都被盛朗的勤奋感动了,心想你小子这样下去,进国家队指日可待。
可也就是那时候,杨景行开始经常出现在游泳馆的看台上。
还是那么一副光鲜的派头,衣服从来不重样,围巾、帽子,搭配得颇为考究。
要不是这里是游泳馆,还当杨景行是来看秀的。
盛朗很不想看到杨景行那张脸。可游泳馆并不禁止外来人参观。
看台和泳池有着很长一段距离。可盛朗总能感觉到杨景行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像一只滚烫腻滑的手,顺着肩头往下摸去,让人浑身冒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