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这么一副在委屈中沉默的模样,俊秀苍白的脸庞配上漆黑幽深的双眼,扎得盛朗浑身疼。
盛朗夹着尾巴逃了。
再不逃,他怕他会冲过去,把林知夏紧紧抱进怀里。
打那后,盛朗连着几天都独来独往。林知夏的身后少了一道高大的影子。
没人拎着早餐走进宿舍,掀开被子,把自己拖起来。没人在课间钻进教室,一屁股坐在自己的课桌上。没人等着自己下课,一道去食堂吃饭……
林知夏在课间操解散后碰到盛朗,还没来得及打一声招呼,盛朗就刮着一道风跑走了。
林知夏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这两个少年以前也不是没有闹过点小别扭,一两天不说话很正常,但从来都不会拖过三天。
林知夏很耐心地等了两天,然后去七班教室外等盛朗放学。
盛朗的跟班紧追着下课铃声奔出教室后门,随即又被门外的林知夏给吓了回来。
“狼哥不好了……”
“你才不好了!”盛朗骂,“我看你整个人都很不好!”
同学们一阵哄笑。
跟班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小夏哥在门口堵你呢!”
盛朗和林知夏闹别扭,虽然没明说,但是周围的同学们都察觉到了。
大伙儿自动站了队,七班的人自然站在盛朗这边。
盛朗把书本文具胡乱地往书包里一塞,冷笑道:“能堵你狼爷我的人,还没投胎呢。”
话是豪气万丈,但是人却偷偷摸摸地扒着后门的窗户,露出半边眼睛往外望。
林知夏正抄着手靠在走廊窗下,低垂着头,那模样不论什么时候看,都显得那么秀气乖巧,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