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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什么?
十月,奈良的枫叶已经红透。
黎子希却没有时间陪安涵赏美景,他近来很忙,一个月几乎都在c市,安涵无聊,报了个插花课程打发时间。
从老师家庭院出来的时候,已是黄昏,奈良秋天比c市的秋更冷,洁净萧索的街道,古木枝桠掩映下的和式建筑,都让安涵生出淡淡的落寞之感。
似乎太久没有一个人了,她有些不习惯了。在麵馆里用晚餐时,她忍不住给黎子希发了条信息,然而等了许久都没有回覆,安涵默默吃完饭起身回家。
开门的时候,总是隐隐举得有视线一直注视着她,她回头一看,竟见到了不远处的树木之下站了个熟悉的身影。
三个月不见,他那漆黑的眼眸依旧锐利逼人,附着着寒冰般的冷意直直望进她心底。他死死盯着她,似乎想要用眼神将她完全禁锢住一样。
他怎么会找来这里?他是专程来找自己的?为了什么?安涵僵在原地,许久后才镇定下来。同易谨言打了一声招呼「好久不见。」
易谨言望着安涵。他没想到再见时,这女人会是这么平静淡漠的姿态,刚才他努力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端倪,却发现除了震惊,她似乎没有太多的情绪外露。
「你好像并不意外。」凌厉的抬起眼,易谨言 阴 郁的注视着她。
「?」安涵愣了一阵,有些不明所以,难道她该尖叫还是哭泣?
「你果然好样的。」安涵疑惑的模样让易谨言不快,他只觉的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担心愧疚甚至思念都成了多余。
他一步步朝她走过去,眼神凌厉。安涵紧紧扣着掌心,强迫自己镇定不许往后退缩。
他靠近她,低头的姿态几乎快要贴上她光洁的前额:「安涵,你到底有没有心?」
那模样让她心慌,她连忙反手摩挲着打开了门,「有什么坐下来谈。」
开了灯,安涵倒了杯水递给易谨言。易谨言深沉又冷冽的目光让她感觉似乎是自己做了亏心事一般。
可是,她做错了什么了吗?
忽的一阵电话响,安涵看到来电显示,说了声抱歉,转到后廊处接电话去了。
儘管隔了一段距离,易谨言还是隐隐地听到了子希二字,以及安涵说的,一会儿再打给他。
「不用告诉他我过来了?」易谨言见安涵很快挂了电话,挑眉开口道。
「我同你之间的事还是我自己解决的好。」安涵一愣,淡淡回他。
原来她不止对他一个人那样淡漠,原来她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信任和依赖。
易谨言心头难得地舒了口气,笑了笑道「也对,政府忽然要征东城郊区那片地,他忙着周旋转圜,怕也没有 精 力顾及你的事。」
东城那块地?那不是黎子希公司今年着重投资的项目么?周边几块的都已经在投建中了,那块地区的农民虽有些顽固,但大势之下,拿下也是迟早的事。黎子希之前定是打听过风向的,怎么这会儿政府忽然说要征地?若这样,周边的投资大打折扣?!
再说这种形势下,别的开发商就算能收买相应官员,也无利可图啊……
安涵眉头一蹙,忽地抬眼看着易谨言:「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难不成是你的手笔吧。」
易谨言挑了挑眉没有否认。
「果然……」安涵哼笑地出声,表情有些讽刺。「易谨言,黎子希欠了你的?」
「生意场上本就是你争我夺。」易谨言细细看着安涵,许久后又勾了勾唇角,「再说,他也确实欠我。」
「哦,那他欠你什么——」
安涵冷笑着开口,话还没说完,易谨言却一把拉住她纤细的手腕,起身贴近她,他滚烫的掌心用力扣紧她纤细的手腕,让鼻尖充盈着她久违的气息。
「易谨言你又要做什么。」安涵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凌厉眼眸,另一隻手作势就要推开他。
易谨言顺势拉过她另一隻手,让她靠自己更近,他的呼吸有些沉重,直直看着她,声音哑的厉害:「你和黎子希是认真的?」
安涵挣扎不过,咬牙点头道:「是。」
「你爱他?」易谨言又问。
「嗯。」安涵再次点点头。
易谨言一下就没了声音,连呼吸都淡得几不可闻,过了一会才用有些艰难的声音开口道:「那么我呢?」
他算什么?他怎么会问她这个问题。
「易谨言我已经不爱你了。」安涵一愣,许久后才用无甚波动地声音开口道。
不爱了?那她走之前哥哥,哥哥的唤他做什么,真当打发小猫小狗。
他找了她这么久,甚至连找私家侦探去调查黎子希的行踪这么幼稚的行为都做了,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女人,她却告诉他她不爱他了。
易谨言 胸 口一疼,彷佛呼吸窒住,他深邃的双眼紧紧盯着安涵,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可怖。
「别那样看着我!」安涵心慌地转头,「易谨
', ' ')('言,我也不欠你的。」
「是吗?」易谨言低下头,贴身在她耳边以极暧昧的姿势,拉住她的手按上他的 胸 口,「你真该听听它怎么说!」
心跳即便再剧烈透过手掌也无法传递到人体耳中,倒是易谨言 胸 口猛烈的起伏让安涵为之一怔,她转头惊讶的看着易谨言,下一秒就被他扣住后脑狠狠掠夺了呼吸。
他口腔中依旧带着淡淡的烟草味,火热的气息充斥了整个味蕾,她想要挣扎又隐隐有些沉溺,复杂的心情让她有些无力抵抗。
易谨言这个吻带着积郁许久的怒气,霸道而又癫狂,他扣在她后脑的指腹加大力度,安涵微微皱起眉头,舌尖都被他吮得有些发麻胀痛。
等他舍得鬆开她的时候,她已经快要喘不上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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